张启山把枪放在一旁,枪里没有子弹,二月红应该猜到了。他并不希望这样能镇住他。对于二月红身手来说,他的府邸可以轻易翻过来甚至可以轻易取药。
民族大义压垮了两人。
一个无法,一个不能。
自己晚上要失眠了,他把外衣挂在一旁的衣架,真的抑闷。如果他拿药,对于红家,张家又意味着什么呢?他不敢去想,也不去想这件事情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他能料到后果却无法阻止。
即使哭他,即使跪在雨地里求他。
霸王会自刎乌江。虞姬也会死。
不能。不行。不做。
他喝下一杯。自从他父亲死后,他已经很少喝酒了。在这件事情上,他是负有严重的责任的,要一个说法。对他,对二月红来说。对于这个雨夜在二月红怀中死去的女孩。
也必须要有个说法。
这个夜晚比他想象的还漫长,还更加难熬。也许是因为所谓的良心吧。他看向漫天星光,没有所谓的雨了,像昭示这场雨终究会过去。他自己也总要过去。
他躺在床上,寝食难安。
尹新月在他旁边问道:“怎么了?”
他不太希望瞒着任何人。便一件一件诉说起来。尹新月耸耸肩,“那你得……告诉二爷。”
他有点伤感:“知道吗,我感觉我自己像个恶人。我只能一遍遍的看着别人无辜的死去。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
尹新月打停了他:“你别无选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能理解他。
噩梦
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又梦见了他爹,被鬼子洞穿的胸膛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爹己经快没气了,嘴里不断说着一句话:“到长沙,到长沙……”他看着爹死不瞑目的眼睛。后面几个张家人也倒了。日本人的利刃近了,往往在悲伤的时候,人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他发觉了凑近来的鬼子。他放倒几个鬼子,可是鬼子太多了。其中一个鬼子直接给了他一枪拖……
他惊醒,他大吼,他任人宰割。他无能为力。
一场梦魇,他想到。
他知道这种感觉不好。
“昨天你状态不好,怎么了?”尹新月放下古董。
“昨天被梦魇着了。”他看着身上的不断显现穷奇纹身。
“我觉得我还是请他过来吧。我肯定是不受邀请了。”他换了个话题。
“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过来?”尹新月给他削了个苹果。“他不会不给我面子。”他接过苹果。“还很重要的事情要求他去做。”
二月红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他自然会过问。张启山想起来那个称为二夫人的人在他面前哭。求他答应她的约定。
红府
下人没有打扰二月红,二月红从回来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个雨夜,他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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