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罢。”
“谁要跟你回去,再说这车都已经——”
“刚才似乎听说,我不懂怜香惜玉。”
面前这人忽的欺身上来,不知收敛般,来不及喊叫,一绺头发被拨到脑后,大小姐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然靠在墙角,耳边失了火车的呼啸声,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与不知何处怦怦的声音。
墙的色泽是冷而暗淡,她的脸靠在上边,反衬着,年轻的脸很是醒目,令人渴望一亲芳泽。
像是道无形的浪潮,缓缓卷成漩涡,裹住了娇艳的她,一齐虚无缥缈……
睁开眼,又羞又恼的大小姐,已是香汗淋漓。
这一晚,楼上的张大佛爷也不好过,明明看着本洋人传记,而小妮子那张俏脸,却不时附在蜡黄的书页上,白日傍晚,一颦一笑,有万千风情,煞是迷人。
须臾间,张启山竟连神志也搭将进去,昏沉中,他仿佛又置身于那节阴暗的货厢,一巴掌拍飞混蛋彭三后,自己便被大小姐飞奔过来紧紧抱住,她很是无助,一件白裙被扯的更是不堪,露出大半羊脂玉般的肌肤,只能伏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哭着。
搂她的手不免加大力度,血气方刚的整个人血气上涌,愈发显得不安分。
娘希匹,老子在红二爷自夸的定力哪儿去了,他不由得松了松领口的扣子,而大小姐的唇也不安分了,作势便要亲上来,形如那日……
次日醒来,竟误了些时辰,他强提口气,从沙发椅上站起。
书早已落在一旁。
清晨,尹新月披了件斗篷,坐着老管家叫的黄包车,还是一路转悠到了火车站,两个张府家丁一路护着,牢牢跟在后头。
走到售票处,大小姐忽的有种莫名的预感,灵动的双眸中隐约显着不安。前边排着队谈笑的几位也停下来,有一人目光不经意落在大小姐的腕子上,立马变了脸色,招呼同伴离开长队,还朝她点头致意。
可尹新月恍若未闻,神情略微淡漠。片刻间,前边排着队的不知为何,齐齐的少了一茬又一茬儿,很快轮到了她。
“夫人,您……”售票员探出脑袋,脸色是愈发的恭敬,“买票吗?”
“啊?我,我不买了。”摔下这句话,大小姐大步离去,脸色阴晴不定。
“这是咋了?”售票员一头雾水,“给我吓着咯?”在窗台不远处,地上有张沾了层灰的车票,被风轻轻安抚着,翻了个儿。
“红…红府离这儿远么?”火车站外,尹新月突然问道,
一个家丁迅速答道,“稍稍花些时间,夫人。”她的神色放松了几分,两眼透着些神采。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