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界犹豫片刻,摊开手心。
水月一呆,将那小瓷瓶拿在手中:“这是……”,猛然间一下扔在地上摔碎,沉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祁界道:“这是掌教师兄在姜彤早上比武的地方捡到的”。
水月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厉声道:“不可能!”。
莫生一道:“姜彤肯定是不可能,可是远书就不一定了”。
水月一呆:“你是说……”。
随即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心惊,忽然想到最后十分姜彤是和丁原纵身逃跑,险些触动朱雀大阵,此时心中一惊,怒道:“我去找他们”。
莫生一道:“哎哎,算了水月,此时去怕是晚了”。
水月一顿,回过身疑道:“师兄既然早上就已经知道了,为何此时才叫我上山来?”。
莫生一一呆道:“我哪知道这是什么,这不是祁师弟来了方才讲破”。
祁界一惊,半晌反应过来,点头道:“是啊,我也是听说有从外面来的书信,这才上山来的,结果看见师兄手里捻着个小瓶子,一看这……”。
莫生一忙道:“儿女情长的事先放一放,这里是从三大下宗来的书信,师妹还是多操心操心这些吧”。
伸手把那封信递给水月,水月心中烦乱,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自己也知道现在去找已经迟了,索性先把这事放一放,伸手接过那书信,读完上面内容,眉头紧皱道:“我们该怎么办?”。
祁界道:“我和掌教的意思是立马就叫弟子下山去,一刻也缓不得”。
水月眉头深皱,耳边传来脚步声,其余几位师兄一起从外面走进来,还没进门便问:“师兄,这么急叫我们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是啊,正在山上教训那帮傻小子,上山几十年比不过一个刚来才两年的”。陆长卿见了祁界,喜道:“祁师弟眼光独到,找了这么一个弟子做首席,真是大孤峰这些年来的福分啊”。
祁界咳嗽两声,陆长卿见水月脸色不对,忙收起笑容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水月把手中书信递给几人,几人一一看过之后,都是一脸凝重。
赵北忠喃喃道:“这么快?”。半晌又道:“怕是拖不下去了”。
莫生一道:“我和祁师弟的意见是现在就敲钟,让方圆十里内的弟子听到钟声符合条件的立马连夜动身去秋邙山一代,否则等三大下宗掌教领着弟子来鹤怀宗,我们便骑虎难下了”。
几人想了半晌,都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水月一边是天下大义,一边是自己弟子的终身大事,心里烦乱如麻道:“既然已经定下来了,那我便去山上遴选弟子,教他们连夜下山”。
莫生一道:“好,对了,叫姜彤和丁原一起下山,水月你要是不好说,就让祁师弟去”。
水月点头道:“是”。转身出了房间。祁界连忙追上去。
几人看两人脸色都不对,面面相觑:“这……”。
“没事,自家的事自家解决”,莫生一道:“几位师弟即刻去遴选弟子下山,记住,顺便要打听四海擎天幡的踪迹,莫要有差池”。
那几人鱼贯而出。
祁界跟在水月身后,一路上给丁原说好话,听得水月一时之间觉得嫁给丁原也没什么错,可是始终就是绕不过那道坎。
低声道:“除非丁原肯把他那婚事退了,否则……”,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没什么办法,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否则即便他俩成婚,我也不会认的,姜彤往后就算在你大孤峰门下吧”。
祁界闻言一惊,半晌无话。
那棵树下的花丛中,姜彤依偎在丁原怀里,身上某个地方传来阵阵撕痛感,柔声道:“这下算是和你这只猴子绑在一起啦”。
丁原抚摸着姜彤秀发,半晌说不出话,心上像是压了一大块石头。
姜彤双手松了松,又紧紧抱住丁原脖子,低声道;“师傅那边我去求情,至于云岚那里……”,想了许久道:“先不告诉她也行”。
丁原感受着紧贴在自己身上还未来及系上穿好衣裙的身躯,轻轻抚摸着姜彤光洁的后背道:“那怎么可以,如今你也是我妻子,怎么能让你受了委屈?况且你我之情远超云岚,哪怕……哪怕我与云岚解除婚约,也不会负了你”。
姜彤轻吸一口气道:“你爱她不比爱我少,又怎么能委屈了你们”。
想了半晌,也没有一个好主意。
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一连三下,却还在响。
姜彤轻呼一声:“糟啦,师门有紧急任务”。
丁原帮姜彤穿上衣裙,道:“我们快去看看,兴许师傅们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姜彤点点头,二人朝着鹤怀宗缓慢行去。
才到了鹤怀宗属地山下,整个宗门内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严肃,各峰各脉弟子极少,远处的白鹤峰上火光冲天,远远望去,无数火把连成一片。
姜彤失声道:“好像出了大事”。
两人迅速找了一条小船,顺流而下,直到白鹤峰下。
山下有几个女弟子见了姜彤道:“姜师姐,就等你们两个呢”。
“发生了什么事?”
“宗门说魔教和诡秘宗的人追寻黄鸟已堵截至秋邙山附近的十万大山里面,上一次黄鸟玄蛇遁走了,这一次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脱身,三大下宗正教我们赶去支援呢”。
丁原想了想道:“其他的说了什么没有”,与姜彤对望一眼,各自内心惴惴不安。
“那倒是没有,反正各脉遴选出了弟子,说要是你们再不来就要走了”。
姜彤心中一块石头平稳落地,说话间已经登上了白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