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阿影短暂的对视,却冷不丁怒喝一声:“你来干什么,快些离开!”
见司徒澈口染鲜血,表情痛苦且目中怒意盛然直视过来。阿满,莫河图具是费解。方才明明是阿影出手抵了那道邪光,这会不感激也就算了,还要怪罪过来。
“司徒大哥,这妖人明明伤你,你却还向着他!”阿满愤愤不满,重声道。
阿影平静的双眸也闪过一丝惑色,很是费解。
却听女装男声的司徒元阴猝然发起“呵呵”短笑,随之,面色更加阴沉下来,愤然道:“我说澈儿为何近日神情恍惚,修炼亦是心浮气躁,更是瞒着我潜逃至此,原来尽是为了你这红颜祸水!”
“师父……”司徒澈颇为哀怨的口气唤了一声。
“你给我住口!”司徒元阴再瞪一眼司徒澈冷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这妖女有何本事能令我这徒儿魂不守舍!”他只一甩宽厚的暗红袖袍,三道羽状短匕萦绕暗淡灰光飞射而出。
阿影微喝一声,卷起一抹白色气脉光决迎着短匕而去。
熟不知看似斑雀渺弱的飞匕却是异常锋利,轻而易举撕破气脉光决,向着阿影射来。阿影冷视来物,仅在瞬息的功夫开始动作,将三只飞匕牢牢抓在手间。可是她的目光却早已落在前方,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紫衫背影处,那个因为受了重伤阵阵抽搐的背影。
这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使她看不到前方那名装扮怪异不分男女的披发怪人。但她却感受到因为司徒澈的阻挡,那人散出的气脉比前一刻又重了数倍,并且还在飞速怒增。
司徒元阴的一掌端端停落在自己徒弟胸前,掌间黑里透红的气脉光色明明在一点点熄灭却瞬时暴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盛怒。
寂然的客满楼店堂内,这对师徒良久的对视。他们之间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认真的注视过对方。这一刻他们分明感觉对方异常熟悉,却又那般陌生。
曾几何时,他还是半大的孩子,他也是仅是个爱着红衣的倜傥男子。看着他无风自起的飘然长发、唇间的一点朱砂、浓艳的紫红眼影、腮间的绯红脂粉,他开始怀疑面前此人究竟是不是十多年前那个自歹人刀下救下自己,赐名授艺的师父。
最先发声的是司徒澈,他的声音从始至终带着一种怯懦,可是这股怯懦中却拥有一种顽石般的决然之意。
“师父,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那时的我仅有五岁,歹徒的刀落下之际,一名红衣男子宛如天神一般降临!他替我报了父母之仇将十三名歹徒尽数屠杀,还帮我安葬了父母。他告诉我,我可以肆杀世人,却不许世人伤我一毫!”
“那又如何!”司徒元阴截然狠道。
“可是他却不知,十五年来伤我最深的人却是他自己……”他平静注视了他一眼,这一刻他竟没有一丝胆怯,“八岁那年,他将我们一起喂养的绒狼的一气之下屠杀,他不许我哭,他说杀戮者的眼中不需要这些!十岁那年,他在我眉心用刀刺下一道月牙影,他问我要不要成为魅者,修炼魅世幻术,懵懵懂懂中我答应了他。而后便是长达十年的修炼之路!终于有一天,我偶遇一名女子,她,平凡且单纯,她没有世人眼中的正邪之别,她也很自由,是我羡慕的那种自由。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会情不自禁想她,脑中描绘她的样子,我知道我已经陷入她的情牢。”
“我司徒元阴的弟子不需要这些!”他积攒了不知多久的盛怒终于在这一刻瞬间爆发出来,整座店堂久久回荡着这声凶厉的怒吼。
能刺穿耳膜的声音却在他的心中没有激起一点波澜,因为他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过去的十年里,他永远关心的只是我的术法长进了多少,所有其他的东西都被他称作玩物丧志。如果再给我一次十年前重新选择的机会,我宁愿……做一个庸人。”
“砰~”
“混账!”已然消沉的掌间瞬蓄一股神力,重重击在司徒澈的胸口处。他冷视卧倒在地的弟子的眼中布满血丝,着粉的脸青的发紫。他的拳背上青筋暴涨,肩头的浮雕似是看懂了什么,猛拍翅膀发出急促的啼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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