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一丫头,怎么看你满眼嫌弃?”
“因为她傻,有些自作多情。”
“她满眼都是你,听到你这么说,肯定会伤心落泪。”
“前辈,你可曾爱过一个人?”
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可不管怎么问,虚云和尚都只是摇头。他哪有爱过人,他是出家人!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虚云突然有些好奇,今生至此,他从未爱过什么,只有对佛无上的信仰。现在见夏萧如此,虚云总觉得爱这种事并不简单,它和师徒情、同伴间的友情有相近之处,可又在其之上,难以逾越。
“就像……一条很孤独的鲸鱼,在海里游荡了很久,甚至是两世。它从未有同伴,大海茫茫,只有陌生和对未知的恐惧。这条鲸鱼也想找到另一条鱼,可以不是鲸,可以是鲨,可以是海星,但所有东西都和其背道而驰。但终于有一天,他遇到了一条和自己一样的鲸。它们一起在大海遨游,一起嬉戏,离别时他们想着再遇,再遇时从不想离别。”
“这种感情有些像依恋,偶有离别时,它们都是彼此度过大浪的动力。它们想过一起度过余生,想过为对方牺牲自己,甚至愿为对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前辈,我认知的肤浅,可爱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好,失去了也真的很难受。”
“我可以理解成将信仰强加在一个现实中的物品上吗?”
夏萧点头,听虚云道:
“若这么说,爱在喜欢之上,因为喜欢是想得到,爱是可以得到,也可以不得到。因为你先前说了,爱能为对方牺牲,甚至为对方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那我对佛可能不算爱,这个词放在佛身上不严肃,而且我不会因为佛,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斩妖除魔在于责任,那戒律清规,不就是佛让您做的事?”
虚云和尚听到,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戒律清规是规矩,也是一种思想,既然它是明确指出的思想,便是时刻改变的。这种东西,应该称之为旧规。旧规管不了新人,最多只是一种精神的传承,就像和尚不吃肉,其实并不算一种规矩,因为如果真的十几二十年不吃肉,身体是承受不住的,特别是武者。因此,一些身为修行者的和尚即便在棠花寺,也是吃肉的。”
“这么说,佛没有准确让僧人做的事?”
“也许世上真的有佛,但如果有,为何不来大荒普度众生?我信仰佛,因为它将我们聚集在一起,可信仰的背后,或许不是真正的相信神或更加无上的存在,而是它所具备的精神领袖的能力和作用。”
虚云和尚不知不觉间将爱那个话题举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夏萧不好参悟。可能肯定的是,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难以理解的事,能真正将其看透的,别说虚云和尚,就连他的师父都难以认清。因此,夏萧没有庸人自扰,只是放宽心态。
胖和尚叹了口气,有的话说到一定程度,便不想再说。他似想起曾经前辈和师父的教诲,也像回忆起某件常人难知的往事,叹息一声,道:
“跑题了,不说了。”
夏萧正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可前辈若想继续说,他也能专心的听下去。
“还是说这条项链的事吧,它的来源我第一次探寻,可总觉得像个阴谋。”
虚云和尚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肉,讲起来如讲一个极为古老的故事。
“关于项链,龙骨知道的极少,倒是公主,清楚关于它的所有事。公主说,三百年前,一位神秘的女人出现在帝都王庭外的草原,杀死了一头极强的兽妖,留下了一块石头,传言这块石头会保勾龙邦氏平安。又因为性别原因,这块石头传给了勾龙邦氏皇室的女性。”
“这么久以来,只有待在勾龙邦氏的皇室女子,才能将其掌控在手。那些嫁到外地的公主,即便身份再高贵,也要将其乖乖交出来,留在勾龙邦氏。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传统。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忘记很多事,项链的意义,也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
夏萧看着脚边因风而动的青草,为这些新长出的家伙感到悲哀。
“或许是这些年勾龙邦氏太令人失望,才让人忘了那句话。”
“公主也这么说。”
虚云和尚叹了口气,公主讲起那些时,虽说咳嗽声极少,可声音有些无力,带着无比痛心之意。作为公主,看着自己的国家日渐衰落,真的是件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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