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件极为痛心的事。
“这条项链是公主的母亲传给她的,后者虽是嫔妃,可深得大王喜爱,但这条项链中存在的力量,足以炸掉半个勾龙邦氏。”
虚云和尚这句话步入了正题,夏萧问:
“前辈,那个留下项链的女人,是否还活着?”
关于神秘女人一词,夏萧脑海里只有一个类似的存在。黑暗中,女人完美隐匿,可发出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四周,她带着绝望和灭亡而来,带走了生的希望,和夏萧最爱的舒霜。夏萧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可隔了这么多年,对方真的还活着吗?
这种事有些匪夷所思,可清寻子活了三万多年,有人活三百多年又算什么?
胖和尚大概能猜到夏萧的想法,笑道:
“这种事我不知道,她可能还活着,可能已经死了。但不管死活,这都像一个伟大事情的开端和铺垫,似有人在暗中操纵。”
足以炸毁半个勾龙邦氏的力量,既藏在一个如此小的圆石里,胖和尚反复举起项链去看,可始终不懂,这是用了怎样的神仙技巧,才能将这么强的力量藏在里面且不被常人发现?这恐怕是神符师才能做到的,可其上,又没有符阵的半点纹路。
“前辈,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对勾龙邦氏,不!对大荒有歹念?”
“对!如此强的**放在勾龙邦氏,绝对不是偶然,它早晚会爆炸,掀起一番足以影响整个大荒的涟漪。到时,湖面上下的世界,都会被影响。”
“这等阴谋,持续了百年……”
阴谋论是以最恶的角度看世界,可也只有那样,才能解释得通。一枚**,南海外冲击幽深之海的黑气,大荒黑气的同党,还有魔道。夏萧隐约将他们串联在一起,产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前辈,南海外的成神落败者化作黑气,是否快冲破封印束缚?”
“有棠花寺在,百年来不可能冲进来。”
“那若是勾龙邦氏被炸毁,大荒紧跟乱成一团,内外呼应,有可能吗?”
“只要走首教会、宁神学院、冒险者工会和擎天宗还在,这种内外呼应便不可能。即便那位心术不正的老前辈在大荒有自己的信徒,也无法给他任何帮助。力量这种东西,无法靠心意传递,他的信徒,也不够将棠花寺冲破。”
虚云和尚虽这么说,可夏萧脑中,对自己和舒霜下手的黑暗中的女人,还有自己曾见到的魔道祭祀符阵,都似在下一盘棋。这盘棋下的时间太久,令很多人渐知渐忘,因为那些棋子只是落下,然后安放于棋盘纵横线上,从未移动。
南国俞谷、东海、勾龙邦氏的王庭、南商帝都、天蒙国帝都,黑气所在地虽然不足以构建成一个完整的符阵圆圈,可将整个大荒包括在里面。若这五个点出现问题,大荒将难逃一劫。
一开始,夏萧在俞谷发现魔道祭祀符阵,尚且没想这么多,毕竟无人看守,无人使用,没有某种秘密进行的活动。东海则只有一丝黑气,但勾龙邦氏却藏着如此强的一颗定时**,令他谨慎的性子觉得不简单。
“历史遗留下来的东西很多,世上也不止这些谜团,就像擎天宗从未露面,世上对于他们的记载也只是模糊的,可他们总在为大荒奉献一份力。这些遗留下来的东西可能是以前的阴谋,可能是还未得逞,还未进行的事。我们作为旁观者,难以参与,难以预知,只有在其真正浮出水面时再遏制他们。”
“前辈,我们可以现在就……”
夏萧想和前辈商讨出些对策,或者想办法将这珠子带走,可他握着珠子的手,猛地颤抖起来。
“将其交给守卫,让其还回去。”
夏萧还想让胡不归看看,因此没有立即同意,可虚云和尚一瞬释放出的气息,给夏萧一种凛然心悸感。这不是佛的威严,更不是纯纯元气的压迫。而是一股难以按捺的杀气,令夏萧怔在原地。
虽说虚云和尚平时吊儿郎当,可也是得到灯烛五行的人,常怀一颗慈悲之心。现在却释放出如此杀气,令夏萧不得不接过项链,将其还了回去。
夏萧往回走的步伐很快,因为前辈的反应太过失常,他想问问原因。事情杂乱且多,令其更要将其追究到底,否则一件事都没处理好,大费周章将那项链拿来,又有何用?
走到先前的石桌前,虚云和尚还坐在原地。他背影颓废,垮在桌子上,像遇到某种沮丧事。夏萧走到他身后,见不到他眼眶中漆黑的眼眸。
“前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