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道笔直延伸着,仿佛没有尽头,乔允夏低头走着,踢着脚尖的小石子,静静听奶奶说。
“大少爷十二岁就被送去国外跟爷爷生活
,几个月前和人打架,心口上扎了好深一刀啊,差点就没命。董事长把他接回来,伤才好,就惹了事。这样对待弟弟,不记得是第几次了。”
原来他心脏位置那个疤痕,是和人打架留下的。
“大少爷这孩子,本性不坏,他只是病了,希望你不要恨他。医生说他患了多重人格症。”吴妈突然停下来,扯起袖子揩泪。
天空阴沉沉的,有鸟儿在狭长的天际飞翔,乌云低低笼下来,似要将飞鸟吞噬。
人与人的一生,都不相同,却又一样,不同的是人生路程和路程上遇到的人和事,一样的是,都要走向生命的尽头。
乔允夏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出很远,垂了垂眼眸,欧阳璟又不是她什么人,恨,不至于,最多是憎恶他的行为作风,“可能是不了解他的本性,以为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是很不能理解他所做出的事。”
吴妈抬起眼眸看眼上空翱翔的鸟儿,又叹一口气:“唉,大少爷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的妈妈死后,就变成这样了,从前很乖巧的。”
在别墅区门口别了奶奶,乔允夏骑着自行车往市中心去。
她要找两份能错开时间的兼职,暑假结束,凑一凑,能还一部分债。
想起奶奶刚才说欧阳璟最近变得这样易怒,是因为他妈妈生前给他定制的生日礼物,也就是那辆机车被损坏了,那是他最珍惜的宝贝。
她想,就算因为宝贝的东西不小心被损坏,他那天也不应该对那对母子下狠手。
东西坏了可以修补,人心出了裂痕,却是致命的,他又可想过,他那天的行为,会给那个小男孩留下怎样的阴影?
乔允夏努力踏着自行车,城市的喧嚣满满鼓在耳中,沿路的繁华和市井气息缠绕在一起,像是电影布景般朝身后卷去。
这儿的人,每个都行色匆匆,日复一日地沿着生活轨迹前行,流逝了时间赚来了金钱,花着金钱,流逝的却是年龄,而大部分人赚来的金钱,大多散在柴米油盐上。
人生,就是这般矛盾,谁都不想这般活着,却不得不这样活着。
脑袋里想着事情,注意力便无法集中,人行道上,乔允夏骑着的自行车差点擦到人。
“哎哎哎,骑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呐。”那人操着一口方言,说得十分逗趣。
等红灯时,乔允夏看见前面站的人背包里掉出样东西,这时绿灯亮起,那人直直过了公路。
乔允夏只好捡起,追上去叫住那人。
一看就知是算命先生,一致的山羊胡,黑眼镜,背上背着大包袱,手里提着小板凳,出摊呢。
算命的不疾不徐,先捋了捋山羊胡,拿掉黑眼镜,绿豆大的眼睛把乔允夏上下看了看,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还给他的定西也不接,乔允夏递得手都酸了。
妈妈说过,十个算命有九个瞎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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