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编,所以乔允夏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先生,您包袱里掉的东西,还你”,遂把手再往前凑了凑。
许久,算命的才道:“它现在在你手上,已经不属于我了,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
乔允夏看着自己手里像福袋又不是福袋的蓝色挂绳小袋子,比一元硬币大一点,袋面正面绣了一个八卦阵,阵中绣了个不认识的字,“不好意思,我身上没钱,而且也没打算买下它。还你。”心想,故意掉一样东西被人捡了,再让人买下,她才不会中了套路。
算命的爽朗笑了笑,习惯性地抬手捋胡子,山羊胡被他捋得油光水滑的,“此物只赠有缘人,不谈金钱。自古有福就有祸,有好就有坏,祸福相依,好坏参半,姑娘,此物能为你驱凶结运,但最终选择还是在你自己啊,你的双脚已经踏入了一道厄运之门,若再不回头,覆水难收!”
乔允夏听得起了鸡皮,一把将东西塞还他,跨上自行车,踩得飞快,“谢谢你好意提醒,我从不算命的。”心想,信他个鬼,糟老头子坏的很。
看着消失在路拐角的背影,算命的摇摇头又叹叹气,戴回眼镜,“可惜,可惜了,覆水收不回了。”
乔允夏一心扑在找兼职一事上,转过街角就把将才的小插曲给忘却了。
奇怪的是,她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分别进了一间餐馆和一间服装店去一问,老板都愿意聘请她,而且时间还能够错开,让明天就来上工。
出了服装店,乔允夏掐了掐脸颊,很疼,不是做梦。
一天打三份工,她掰指算了算,能攒好多钱呢,仿佛已经看见了美好的未来在向她招手。
她已来不及要马上见到哥哥和小清,与他们分享这份喜悦,回家路上,原本踩得酸痛的双腿顿时充满了力量。
天空只砸了几滴雨下来,乌云在慢慢散去,露出天空蔚蓝的底色,西边的天空,云彩红彤彤的,如同浸染了调皮孩子打翻的红墨水。
而此时的叶小清,就坐在自己家阳台边,今天她很难过,感觉日子过得糟糕透了,就像远处暮色降临的远山,黑魅魅的,怎么也望不到头。
那黑渐渐的压下来,一直被困在心底深处的那头巨兽,随着黑夜的降临,就要撕破她心口的肌肤逃出来。
日子明明可以过得很幸福,怎么就过成了这般模样了呢?
想起爸妈刚才说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她的心如同被揉进了一把碎冰,扎心且寒心。
她的爸妈,是传统的农村父母,总说她是要泼出去的水,所以做梦都想要个儿子,这么些年来,医院没少去,偏方也没少吃,年近四十了,就是怀不上。
今天一早又去了医院,医生说想要自然怀上很难,试管是唯一办法。
巨额的费用,这个家庭根本无力承担。
两人回了家便把气都撒在她身上,怪她不是个带把的,还问她要钱。
她只有十八岁,刚踏入社会,哪里来的钱?
不是儿子,就活该被嫌弃吗?
想着,眼泪刷刷就掉了下来,这一刻,去tm的坚强隐忍,想哭就放肆地哭吧,因为暮色里,没有人看得见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