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韩翎易,有何指教?”
那男子刚瞧见他身形就觉不妙,接着缓缓走进来的人更让他微惊。
“招新赛第一名也来了……”
大堂里渐渐嘈杂,都留了心眼听着动静。
“第三百二十六届,封衔云,敢问阁下。”
“第三百二十五届刘青钟。两位师弟刚才误会啊,见笑了,师兄给你们赔个不是哈哈……”
在座的一阵嘘气,本以为要有好戏上演,这当事人倒是认怂了。
“这么说那杯子不是我挑开的,你认错眼花了?”
韩翎易笑着侧目看了封衔云一眼,封衔云面无表情点头。
唉,多事之夏啊。
刘青钟一咬牙,又堆笑说:“是,我认错——”
“封师兄,他是在说我剑术不济连那都接不住?”
封衔云摇头说:“我是认为他在质疑我的剑术……”
刘青钟:“……”
堂内瞬间群情激奋,不是传言这韩翎易与封衔云不和,怎么两人在这还一唱一和的?
“不、不、不,两位师弟误会,这实是误会,对……是他!”
说着踢了一脚那地上半支起来的人,那人又扑倒在地,接着半跪起来,拍了身上土灰。
“刘青钟,话也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咳咳……你这张嘴说的话一直如此善变?”
封衔云上前去扶那人起来,刘青钟急了,抽出剑朝两人而去,封衔云反手打出灵力气波逼他后退,转身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忙丢了剑道:“误会、误会……封师弟,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他这个人……”
韩翎易铮地拔剑出鞘道:“那像你这样朝令夕改倒是可信?”
“我没有,这小子他、他不识好歹——”
“第一百二十三条,门中禁止私自斗殴,欺压同门。”
“我什么时候犯过,你空口无凭!”刘青钟转过四周,手指着众人。
“是谁,给我滚出来,收了我的……”刘青钟又一瞬停住,反应过来恼羞成怒。
两人不再顾他,扶了刚才那倒地的修士朝楼上走去。
刘青钟转身一看,不顾刚才粉饰,露出原形,大叫道:“停下,我定要你们好看!”
韩翎易忍无可忍,使飞剑指他喉间道:“再跟上来,别怪我不留同门情面了!”
“蠢货。”封衔云只摇了摇头,向前步履不停。
“唉,也是有权势的蠢货。两位师弟,刚才刘某多谢了,只是害你们惹上了他啊。”
韩翎易御剑归鞘,道:“不必担心,像他这样的,我能打十个,难不成还怕他?”
刘青檐苦笑道:“刘青钟为人狭隘,这次让他如此丢了脸面,使坏之处,防不胜防啊。”
“刘师兄莫非是受他相害?”
“刘师兄,趁高楼之势御剑,去悬济楼细说。”
“也好,多谢你们。”
自他们走后,十几个人灰溜溜从人堆里走出来。刘青钟登时劈开一张桌子,四分五裂。木屑簌簌落在那些人身上,所有人一言不发。
“一群怂包,废物!”
刘青钟愤愤盯着楼上,没再发作,招手领人走出淡泊楼。
“若是这三位一直在门内安然无恙,你们自己便要小心了。知道怎么办了?”
那些修士面露难色,可还是唯唯诺诺:“是,老大,一定不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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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招新赛上,我以一剑赢了他。他心怀愤懑,此后便处处刁难,与我作对。”
“我能避开他就避开,可今日,他带着几人在酒楼专等着我,避无可避。可他和我说……刘青钟向来不修其行,他竟然……”
刘青檐有些说不下去,片刻用带了鼻音说:“我与秦师妹自小是青梅竹马,心意相通,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她家境贫微,我父亲定然不同意。我想等着我足够强的那一天再说服父亲,可刘青钟不知怎么察觉我与秦师妹,强迫于她。秦师妹性子烈,于是被他废去灵根!我……”
他狠捶床沿,双手抱头。
韩翎易不禁开吵嚷开来:“刘青钟这人怎么这么无耻,竟敢在门内做出这种事!”
“刘师兄,刘青钟在执事堂,执法堂那边可安插的有人?如果这样不仅秦师姐灵根被废莫须有,去修养的地方怕也要被动手脚。”
“封师弟是说……我要去找秦师妹!”
人从床上跃起,直冲冲跑了出去,末了又跑回来给两人抱拳弯腰添了句:“今日告辞,多谢两位师弟,他日必定有谢。”
“唉,刘师兄你的伤还——没包好……”
韩翎易转头看封衔云急说:“封师兄,就这么让他走了?可他这样真的自己能行吗?”
“实不相瞒,封某认为一剑之仇倒也不必紧逼到这地步。”
韩翎易忽然就有些被说动了,努力回想着刘青檐刚才的话。
封衔云摇了头说:“也不是认为他说假话,只是他话没说全。师弟也不必太过担心,若是他有难处,我们两个能帮的就尽力而为。”
“好,有师兄这样说就够了,韩某替他谢过!走,我们回去!”
“去哪里?”
韩翎易又复了笑容道:“当然是去喝酒去,好不容易拉来师兄,趁今日之事尽兴!”
还来……下次不要说开算了,给他自己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