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漫漫,天长山的树也渐由深绿变至金黄了,中秋已过,天气也是凉了许多,早晚的寒气更是开始带有冬天的意味了。
冷风钻入衣里,江绥不禁一颤,耸了耸肩,便忙唤温初替她斟了热茶,取书坐于案几旁读来。并问
“今日宫里如何?”
“都好。就是凌王一直抱病,今日都未上朝。”
“这倒是难得!”江绥道:“这些年凌王一直觊觎太子之位,丝毫不愿意示弱,早年在宫里时我连他生病都不曾见过,更不曾听说过他抱病在府修养,竟连朝都不上。”
“人食五谷得百病,倒也不稀奇吧!”
“但愿吧。”江绥紧皱眉头,想着什么。
温初不解抱病修养有什么可以值得疑虑的,接着道:“康帮主传来消息,西郊竹堂已建好,郡主可随时迁去。”
“也好,出关后在这天长帮住了近一年了,也该走了,明日我便去向叶叔叔辞别。”江绥略微思考,又道:“后秦公主可还安好,穆宁如何?”
“郡主吩咐,后秦公主自是好生照料,穆宁姑娘聪慧美丽,凉帝甚是喜欢。”
“长的漂亮,他自然会喜欢。”江绥嘴角勾起一抹笑,思虑一下又问;“那思逸公主呢,宫里可有人为难她?”
“宫内之事,郡主又不是不知道,争宠成风,思逸公主自幼养于长公主膝下,少习诗书棋画,不善歌舞,性情清高,不愿附势,自是不讨喜,不过好在她为燕国公主,他人也不敢太过分。”
“姐姐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江绥眼圈微微发红,眼里蒙着一层轻薄的泪,道:“告诉穆宁,务必护好公主。”
“是”温初答。想了想又道:“郡主,云中阁主云楚刚刚差人送来请柬,欲请您上山一叙。要您今日午时以前必到,切不可迟。还放话说,若迟......”
“若迟如何啊?”江绥被挑了兴致,倒忘了刚才的伤感之事,忙追问。
温初窃笑道:“其后自负矣!”
有意思,江绥想着,又问:“此云中,是产云茶之处吗?”
“正是”
“哈,”江绥笑,心倒也真疑,何人能如此熟识她,知它已入江湖,且言语能如此不羁,又忙问:“此云中阁主,为何人?我倒从未有过云姓之友。”
温初言语略显神秘道:“此云楚阁主,即是天长帮少阁主叶楚。”
“叶楚?”江绥一惊,开口追问:“她是......随了母姓?”
“是。”
“那她......”江绥还欲追问。
“还是宗主亲自问更好。”
“也好,叶楚......”江绥知道事情不简单,但得见故友,也是笑的开心
“那郡主可去?”
“去”话已说的如此地步,自然要去,江绥已得请柬,便顺水推舟道:“这云阁主我确实不熟,但若是叶少帮主相邀,那自是要去。”想想又说:“即刻便启程吧!”
“此乃卯时,未免太早些了吧?”温初答。
早些走,我也想去京城集市转转,许久没热闹过了”
“也好。”她知江绥与叶楚早年交好,已如挚友,分别多年,自然想早些见面。
披了衣,束了发。二人便启程出门了,自小习武之人,皆不愿坐马车这等臃慢之物,这二人便两人两马扬蹄而去。
天长帮位置不偏,离京城也甚近,不到半时,二人便到了京城的集市。远远就听着小贩们吆喝:
“卖瓜,卖瓜,新摘的瓜嘞!”
“包子,刚出笼的包子!”
“云茶,云中山产的云茶,正宗的云茶!”
......
“真热闹呀!六年来物是人非,唯有这里,倒是丝毫未变。”江绥言语间有一丝伤感,但转瞬即逝,她看向围了一圈人的花糖画的小摊,忙唤温初道:“快来,快来!你看那蝶,画的可真好,像真的一般?”
“姑娘想画个什么?”画糖画的摊主望向她,笑着问道。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