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至,天越发短了,送走了云楚,天近乎黑了。用过晚膳,江绥便在案几前读书。竹舍的窗微掩着,秋风透入夹带着丝丝竹香,甚是清凉耐闻,使人有无比惬意之感。
“堂主”温初唤到,神情中似是有些着急。
江绥书看的专注,听到温初的称呼,不由得望向她,会心的一笑,却见她眉宇间有一丝恐慌,忙问:
“怎么了?”
“上午堂主和卢夫人吩咐之事,我便派人去查。”温初解释道:“他们跑了一天,查遍了京城所有的医馆,却如堂主所料,此事非同小可。”
“现在几时?”
“戌时。”
“应该还未睡。”江绥也有些不安,自言自语道。回神又对温初说:“快去请母亲!”
竹舍里,江绥一如往常般看着书,可心思却全然不在书上,脑海中的念头翻涌,呼吸越发急促,待卢氏进屋,江绥忙放下书,行礼请卢氏落座。
“无需多礼。”卢氏焦急坐下:“快与我细说此事!咳咳!”
又听咳嗽声,江绥担心的看着卢氏,坐到她身边替她顺背,同时头脑中还不停的琢磨着此事。
温初道:“我派去的人查遍全京城的医馆,却发现近日病患明显增多,而且大抵皆是江夫人所说的症状。”
“可有死亡病例?”
江绥和温初听此问题皆是一惊,温初忙道:
“倒是没有。”
“那还好。”卢氏长舒一口气。
“那母亲,此为何病啊?”江绥忙问,她多年在卢氏身边看她行医都未曾见过此等病例。
“如我判断不错,这应是......咳咳!”卢氏语气沉重,“鼠疫。”
“瘟疫?”江绥大惊,脱口而出。
温初也忙换气,极力保持冷静,额头还是直冒冷汗。
“现京城有多少人有此症状?医馆的郎中作何诊断?”卢氏接着问道。
温初极力平静下来,答“约莫百人,但医馆的郎中说只是略染风寒。”
“母亲是民间极好的郎中,判断病情总能比别人快些,且这些年并未处过差池。”江绥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解释着,“况且短时间病患突然增多,绝不可能是感染风寒这般简单。”
“虽病情非同小可,但也先别慌!”卢氏行医多年,遇到的紧急情况不少,她冷静的说道,“现在患病之人尚且不多,而且病情也不是很严重。咳咳咳!我一会儿开出一张药方。你们派人照抄几份,送至京城各医馆中,如此情况只同郎中讲便可,旁人切不可声张,若是传开了,定会引起民众恐慌。”
说着温初便递来笔墨,卢氏略加思略,便提笔着墨,约莫一刻钟,卢氏把纸递给温初,道:
“让郎中照方给病人开药诊治即可,咳咳!你们随时观察着病情发展,若有变化,及时来向我报告。”
“是。”温初结过纸,匆匆出去了。
卢氏忙完,看向江绥,发现她一手肘撑在案几上,另一手紧紧握着那个玉坠,眼神凝望着远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眉头拧作一团,极力调整着呼吸。卢氏看她这般模样,劝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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