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被带到出宫的道路上,一眼就看到,那里列着足足十多辆马车,所有的马车形制都是一模一样。
她哂笑了一下。
这手段,她在草原上就见过了。
难道,除了这种障眼法,就没有别的手段可以用了吗?
“凤女皇是不是觉得很无聊?”江桐态度十分殷勤:“但,很有效!”
他给凤无忧解释着:“等一下,这些马车将会从皇宫的九个门之中同时出去,分往十六个不同的祭坛。当然,他们的行动会非常秘密,保证不会让人轻易察觉,就是察觉了,也绝不会让人看出?这些车队有任何不同。”
“西秦的国力还真是强大。”凤无忧只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难道这么多一样的车队和马匹,居然就找齐。”
江桐一怔。
但立刻,一层黑气就在他面上浮了出来。
凤无忧这个女人实在太讨厌了,都已经死到临头,他只是想要奚落她两句,可她居然连这点亏都不吃,还反过来嘲讽西秦。
她方才那句话哪里是夸西秦的国力强盛,分明是在说,西秦把心思都用在了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上。
“凤女皇稍后还会更加感觉到西秦国力强盛的。”江桐阴沉说道。
凤无忧没理会他,转了一圈之后说道:“慕容毅呢?”
今日之事,慕容毅不可能不出现,可是她看了一圈,却都没有看到慕容毅的身影。
“皇上的事情,不劳风女皇操心。”江桐转了一下眼珠:“我以为,凤女皇该关心乌觐在哪里。”
能给凤无忧移魂的,只有乌觐一人。
乌觐所在的地方,自然就是凤无忧要举行仪式的地方。
算下来,现在对凤无忧最有威胁的人就是乌觐,不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更关心那个对自己有直接威胁的人。
凤无忧瞟了瞟江桐:“他在哪?”
江桐又是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问他?
凤无忧是拿他当白痴吗?她是凭什么以为自己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她?
“凤无忧,你休想我会告诉你!”江桐恶狠狠的,他觉得自己被凤无忧给小瞧了。
难道,他看起来很像是会出卖别人的人吗?
凤无忧一副奇怪的样子看着他:“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干吗问我?”
江桐:……
我特么哪里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要打击你!打击懂不懂?
凤无忧无聊地转开目光:“我就说你永远也比不过长孙云尉。”
江桐:……
这女人还是赶紧死吧!
他真的一个字也不想和她说了!
安陵城中的小院中,萧惊澜和贺兰玖因为半夜传来的消息齐聚在厅中。
“你确定那些车子都往祭坛去了?”
“确定!”负责监视祭坛动静的人说道:“不止如此,今夜所有祭坛都开始运转,分明就是要开始举行仪式。”
贺兰玖直接跳了起来:“怎么可能!今天是小天相,还没有到最适合做移魂仪式的时候,以乌觐那种半调子的功力,他敢这么做?”
“他
不敢。”萧惊澜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才开腔:“但是,慕容毅敢。”
贺兰玖一下沉默了。
他们如今都在安陵,而且已经露了行迹,为了彻底打乱他们的计划,慕容毅一定会做出最干扰他们计划行动。
而提前举行仪式,无疑就是所有事情里面,最能扰乱他们的。
“我们的准备还没有完全完成。”贺兰玖眉心紧皱,一身大红色的袍子,似乎也带上了几分火一般的焦灼。
“没什么可准备的。”萧惊澜起身,吩咐下去:“注意慕容毅的去向,一旦他出宫,即刻来报。”
云卫接到命令立刻前去执行,贺兰玖在一边沉闷了一会儿,道:“难道不应该监视乌觐的动向?”
萧惊澜看向他,平静地述说一个事实:“宫宴之后,你可曾再得到乌觐的消息?”
贺兰玖心下一沉,发现果然如此。
宫宴之后乌觐留在宫里给江桐治伤,可是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忽然就从宫里消失了,无人再在宫里看到他,也无人看到他出宫。
偌大的一个西秦,他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样,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该死!”贺兰玖用力砸了一下桌子。
终究还是他留下了隐患,若他那时能够动作再快一些,手段再狠一些,说不定就能把乌觐留下。
那么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凤无忧更不会面临那么大的危机。
他们现在已经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着云卫的消息。
好在,乌觐这么一个人,可以藏起来,但慕容毅却是没办法藏的。
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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