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挥手将刘令跟老都知屏退,看着唐宁道:“这里除了你我,在没第三个人了。和上次一样,咱们说点真心话。”
“啊?还说啊?”
“怎么,你是不愿意听,还是不愿意说?”
唐宁吞了口唾沫,最后还是没敢说出都有这两个字。
赵煦见状,哼了一声道:“唐宁啊唐宁,我待你不薄,难道你现在还在提防我吗?”
唐宁赶紧说道:“官家,您误会了,微臣不是提防您,微臣是敬重您啊!”
“敬重我?敬重我连句心里话都舍不得说?”
“正是因为敬重您,微臣才不敢跟您说心里话。您对微臣而言,就如同耀眼的太阳于光芒微弱的星辰,您见过星星对太阳说心里话的吗?”
赵煦挑了挑大拇指道:“拍马屁还是你拿手。
算了,我也不强迫你。今天我说,你听。我提问,你回答就好了。“
唐宁这才出了口气,然后又犹豫了一下道:“官家,微臣斗胆问一下,您的问题会不会涉及到微臣的**方面?”
“你再胡乱说话就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微臣知错……”
赵煦翻了个白眼道:“这几天下来,差不多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高太后驾崩了。因此,就到了我亲政的时候。
不瞒你说,我首先就要启用新党中人,将那些排斥新党的旧党赶出去。那些用正当方式获取诉求的,爱留就留,我也懒得管了。
其次,启用新党之后,边防策略就要改变。从我高祖时起,我圣朝就开始韬光养晦。历经曾祖,祖父以及父亲四朝,如今国库充盈,足够支撑我圣朝持续作战。
纵观内外,圣朝最大的敌人不过有三,第一便是民间层出不穷的匪患,搅得百姓度日如年。若能除,匪寇则是我亲政后首当其冲的目标。
然而清缴匪寇总是没那么容易,所以咱们就先把这个敌人放在一边。
第二便是辽人,不过辽皇当年与高祖有澶渊之盟,如今两国之间和平已经持续了近百年。如果不去撩拨辽人,这份和平应当会持续下去。
辽人势大,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就算是举国之力去啃这块骨头,也要啃上良久。所以这个敌人,咱们也先丢在一边。
第三个敌人,就是西夏。历年来我圣朝与西夏之间大小攻伐不断,互有胜负,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要不是父亲死前委托身边大伴写了一封密信,告诉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韬光养晦下去了,忍着也不是不成。
可既然父亲说这是高祖时就开始落的一步棋,现在我接
了这个手,自然要把这盘棋下好。
匪寇,辽国,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不过是癣疥之疾,西夏才是首当其冲的心腹大患。”
赵煦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口气说完,跳下炕,就从书架后面抽出了一副人高的卷轴。
抱着走到唐宁面前,脸上露出了一番感慨的神色,挑着一只眉毛,看着唐宁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
还没等唐宁回答,赵煦就继续道:“把桌子搬下去。”
唐宁听话的将炕上的小方桌搬下去,赵煦就将这份巨大的卷轴展开,平铺在炕上。
卷轴完全展开的那一刻,唐宁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这是……”
这是一张地图,而且还是局部的地图。山川河流一应俱全,每个地方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标注。
“这是西夏的地图。”赵煦的声音中,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不是边地,是整个西夏的地图!”
唐宁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参与到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当中。
双手在衣服的两侧擦了擦汗,唐宁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使劲的眨着眼睛道:“您的意思是……”
“四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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