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枢密院发来的军报上写着作战指示……”
进入书房之后,曾布便先唤来丫鬟给唐宁斟茶。倒了一杯茶之后,曾布便朝丫鬟扬扬手,示意她退下。
待她出去后把门关上,曾布才慢悠悠的嘬了口茶道:“军报的事情是吧,说吧,怎么了?”
唐宁搓了搓手道:“或许是唐某的误会,不过军报上面所显示出来的部队调动,目前看来是除了镇之外,其他部队全部按兵不动……”
说到这,唐宁抬头看了眼曾布。见曾布在低头喝茶,就继续说道:“不知道这是枢密院的安排,还是枢密院的纰漏,没能把全部的调动信息给唐某一并送来?”
曾布放下茶杯,笑着摇了摇头道:“唐宁啊唐宁,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小心了啊。”
唐宁一挑眉毛道:“曾枢密此话怎讲?”
“换做以前,你才不会来老夫府上找老夫,你只会一个猛子扎到枢密院里面,然后拍着桌子问老夫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曾枢密对唐某颇有误解啊。”
曾布摆了摆手:“误解不误解的,之后再说。老夫先回答你的问题……”说到这,曾布放下茶杯,换了一个比较严肃的坐姿道:“枢密院的军报没有出错,也没有给你漏拿。
实际上,枢密院的安排就是这样。
你带着镇随便你怎么折腾,枢密院对你最大的支持就是不该少你的军备物资,以及粮草一类的东西。”
唐宁眨眨眼:“我……我没太明白。”
曾布抿了抿嘴,眯眼看向唐宁道:“你不会觉得你在州做的事情,已经没人记得了吧?
不算这个,辽国使者在你的威胁之下仓皇逃回大同府,你难道觉得这笔账也翻篇了吗?
在盟友与敌人作战的时候,趁机到盟友家中抢占土地,即便这些土地本来是属于我们的,但这依旧是背信弃义的行为。
小子,你知道吗?老夫其实很欣赏你的勇气,至少在我们这群人里面,只有你是真正肯做事,也敢做事的。
但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在州直接发起进攻。这太冒险了,而且很让人不齿。
或许有人会赞成你的选择,但是在老夫这里,不行。”
曾布说到这,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宁道:“如果不是官家努力从中周旋,小子,老夫现在应该是在刑部大牢见你,继续领兵作战?”
曾布嗤笑一声:“那就做好孤军作战的准备吧,因为
没人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了。”
“……”
与曾布的会面不欢而散,唐宁坐在马车上面色阴沉。本以为这么长时间下来,这些人早就已经协商好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在赵煦的努力下所做到的表面和平。
曾布以前跟自己的关系虽然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种会对自己出言讥嘲的地步。由此可见自己在州与辽军开战的行为确实让这老倌儿或者说以曾布为代表的一群人气急败坏。
章欣赏自己,还鼓励自己。但曾布却对自己鄙夷甚至唾弃,明明两人同属新党。
真是讽刺,同一阵营的内部分歧都如此剧烈,怪不得说北宋末年,朝廷已经烂到根里去了。
也罢,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自己不择手段了。只要能够收复燕云十六州,完成与赵煦的约定,这狗日的什么上将军,这受气的侯爷,爱谁当谁当,老子是不陪你们玩了。
又过了数日,终于到了唐宁出发的这一天。没有什么空前盛况,百姓甚至都不知道唐宁要在这一天出发。
十几人骑着马,在朝日未升的时候,离开了丹阳侯府。出来相送的,只有他们的家人。
裴仙童很想跟着唐宁一起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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