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活该。”
风吹乱了王玉凌的头发,吹得她浑身上下冷飕飕的,但是她却觉得从小到大都没这一刻活得那么舒坦、那么自在过。
族长向王贵示意了一个眼神,王贵开口道:“这女人触犯神灵,按照老规矩,行刑!”
王玉凌大笑起来,几个村民手中拿着刀,来到她面前,此刻的他们都是刽子手,他们一寸寸地毫不手软地割去王玉凌脸上、手上等阳光照射得到的面皮,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下来,淌在他们的手上,温温热热的。
王玉凌地呐喊声撕破着众人脸上那可笑的伪装,却像小石子落地般打在人们坚硬的外壳上,毫无影响。她疼得几次昏了过去,又被疼痛惊醒过来,她此刻只想下地狱,或许那里过的比人世好,至少没有可怕的人心。
男人们面无表情,女人们则害怕得低下头去。鲜血淋了满地,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只鸡,而那些女人们都是猴子。
可是命运并没有眷顾她,她竟在这场残酷的刑罚中活了下来。
几天后瘟疫开始肆虐,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得病了,王玉凌躺在家中,不知道是谁给背回来的,动弹不得。像是老天多给了她几天的时间,让她看着害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去。
村子里邻里间的说话声,越来越少,前几天的时候,咳嗽声倒是挺密集的,后几天死寂死寂的。王玉凌已经猜到了外面是何状况。
一天她听见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看她,大概是老鼠之类的吧。眼前出现一张人脸,那是王堂的脸,他的脸色有些惨白,“玉凌。”
“你来做什么,欣赏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王堂:“不是的,我就是来看看你,我一直在想法师走前的几句话,他说人在做天在看,村中定有邪祟,之前我也跟他们一样,认为你是邪祟,但是现在想想,或许我和他们一样都错了。”
“王堂,你可知你害了整个村子!”
“不,我没有,我只是为了大家着想。”王堂沉默了许久,低着头道:“玉凌,你上次不是研制出了药方吗,在哪里,或许村子还有救。”
半晌,王玉凌开口道:“桌上有张药方,是治疗瘟疫的,但是没试过药效,我想静一静,你走吧。”
“对不起.....”
今世的仇恨并不想带到来世,那太痛苦了。
王堂走后,王玉凌昏昏沉沉地睡去,睡梦中颈部猛烈一阵剧痛过后便没了知觉。
再当她醒来之际,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周围是她熟悉的环境,她还在这个村子里。
只是不同的是,瘟疫已经没有了,村落里一片祥和的样子,和以前并无什么不同,不同的是自己家门口坐了一个小男孩。
问遍了村子里的人后,都没有人认识这个小男孩,不得已,王玉凌只好收养了这个小男孩。
村子里的生活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谁都没有再提起过那场瘟疫。
应是药方起作用了,王玉凌这样想到。
他还是照常治病救人,痛苦的记忆在时间中渐渐消弭。
有了小男孩的陪伴,生活里似乎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只是遗憾的是,小男孩并不会讲话。
于是,两人就日复一日地生活,日子简单却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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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骨男还是被带回了昭华山,而村落里的所有白骨连同王玉凌一起葬入了尘土之中。这个本就早已不存在的村落,或者说自那场瘟疫之后就不存在的村落也随之一起消失了。
楼清越在坐在殿中央,手握浮生笔,捣弄典籍炉中的刚刚放进去的典籍,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笑笑端着午膳走进殿内,“小姑姑,用膳了。”
“放在那吧。”楼清越继续捣着典籍。
笑笑站在那,平时如同傀儡人一般的她,今天却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小姑姑,你为什么要罚兮兮禁闭?”半晌,在角落里假寐的云和说道。
楼清越:“你也觉得兮兮不该罚吗?”
云和一愣神,立马睁开眼睛回道,脸上带着些许红晕,“没有。我认为即使是为了报恩,也不该建立在牺牲别人生命的基础之上。”
“笑笑,听见了吗?”
“是,笑笑明白了。”于是乎,笑笑又变成了傀儡人一般,默默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典籍炉中冒起黑烟..........那是要被扔进太极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