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臣这便告退。”
等臧孙离去,刚才沉默不言的叔孙婼方才开口道:“国君,可否告知臣真相。”
“真相,寡人方才不都告知执政了么。”鲁侯裯硬着头皮和叔孙婼对视一眼道。
叔孙婼见鲁侯裯仍不说实话,便收起了好脸色。
“好,我来此并非为了季氏。”叔孙婼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我只是想告诫国君,今后一定要好自为之,切莫再玩火自焚。”说完叔孙婼挥袖而去,丝毫不把鲁侯裯脸上的怒气放在眼里。
子家羁看在眼里却是默不出声。毕竟三桓势大,国君又理亏,此时出声不是自取其辱么。
与此同时,公山不狃找到孟孙家宰成郁借兵,并得到成郁的支持。而公若去寻叔孙婼却是理所当然地扑了个空。
“家主去宫里了。”门口的侍卫回到。
公若连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钟楼鸣钟后,宗主便去了。”
如今距离鸣钟已有一段时间,叔孙婼恐怕已经进宫了。公若只好问道:“那鼹先生在么,我要见他。”
说话间,鼹戾便缓步踱出叔孙府门。“是公若啊,宗主临走时说了,季氏来人的要求要尽可能答应。”
公若闻言有些懵,便试探道:“哦——是么,我此番前来是为借兵。”
鼹戾看公若有些不信轻笑一声又道:“说吧,你要借多少?”
“一千足以。”公若小心地回道。
“好。”鼹戾点点头,从腰间摸出一枚铜符交给公若,“执此符可调一千士卒,你自去城南军营调度即可。”
“这。”公若简直不敢相信,向来摇摆不定的叔孙家就这么高高兴兴地把兵借给他了。
不过惊讶归惊讶,公若拜谢鼹戾之后,便迅速往城南军营驶去。
不说季氏如何调兵部署,只说臧孙赐押着郈常往宫外而去。
走到宫门口,马上便要出宫。臧孙赐看了一脸狼狈的郈常,戏谑道:“你也太心急了,如今只剩死路一条,你高兴了。”
不成想郈常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反而呵呵笑道:“谁说的,这可未必。”
臧孙赐没来由心中一紧:“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郈常摇摇头,发出一阵狂笑,冲附近守卫宫门的侍卫吼道,“杀!”
臧孙赐还未及反应,“锵”,伴随着一阵刀剑出鞘声,耳旁两声惨叫便猛然响起。
“你!你!”臧孙赐看向倒在血泊之中的两名侍卫,以及忽然架在他脖颈上的铜剑,满脸的不可置信。
“关闭城门。给我杀上去,生擒叔孙婼。”郈常下完命令,这才回过头看向臧孙赐,嘲弄到:“既然尔等不仁,便休要怪我不义。”
却说叔孙婼方才走下一级台阶,就听到喊杀声四起,打眼望去四面城门的守卫竟然都手持兵刃往殿上杀来。纵然是他也未曾料到,郈常竟然还能偷换了宫门守卫。
“保护国君!快!都退到殿前来!”叔孙婼心知守备宫门的侍卫极多,且都持有弓箭,为今之计只有守住殿门,占据高点,等待救援。
与此同时,东城内侧的季孙府也被“团团围住”。
“如今大司徒已不在府中,我等来此毫无意义。”一个军官穿着的人得知季意如抢先去了东大营,心里有些害怕。
“我看还是撤吧,到时候大队人马赶来,可就走不了了。”又有一人胆怯地说道。
“是啊是啊,我家就我一根独苗可不能死在这儿。”
一时间骇于三桓威名的卿大夫手下的杂鱼兵们竟然还未进攻,便已萌生退意。
而季孙府内。
“家宰,季孙府已被敌军包围,眼下该如何是好。”留守季孙府的公输叙找到还在处理公文的公山显。
“如何是好。”公山显却是一点也不慌张,“你看他们可有进攻。”
“这倒是还没有。”公输叙答道。
“这样吧,你派人到府门告诉他们。”公山显批完一卷竹简,又不慌不忙地打开另一卷,“告诉他们说,这会儿宗主早已不在府中,叔孙和孟孙的人马也在赶来,他们要是自行退却,此事便不再追究,如若冥顽不灵,便将有灭族之祸。”
“这,这能行么?”公输叙想到围住季孙府的黑压压一片敌军不由得有些害怕。
“你便照我的原话说给他们听便是。”公山显看公输叙还愣在那不动,抬头瞪了他一眼,“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