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康县大雪还没有停,羽儿一众捕快驾驶着马车犹如一众雪人拉着五六车雪,还未到安康县县衙,羽儿透过飘落的雪花帘子隐隐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而这道身影在看见羽儿后也疾步走了过来,边走边急切地说道:“羽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那身影走近了些后,羽儿才完全认清她,惊疑地唤了声,“美姨,你怎么会来县衙?”
美姨来到飞儿身前,见他满身是血,便伸手帮他边掸着雪边说道:“我专程来寻你的,家里出事了!”
羽儿心里咯噔一下,急得抓住美姨掸雪的胳膊,道:“出什么事了?”
美姨面露悲色,道:“昨夜官兵突然来攻打,你父亲率领你郑叔叔他们奋起抵抗,虽打退了官兵,但寨中的弟兄们也伤亡惨重,你父母也都受了些伤,你郑叔叔见事态紧急,又担心你父母的安危,就让我一大早来把此事告知于你。”
原来羽儿就是展鹏之子展飞羽,美姨就是郑楚东之妻林美玉。
展飞羽一听这话,哪里还沉得住气,当下就要舍下众捕快,与林美玉一起赶回盐井寨。他们刚准备出发,安康县知县已经收到了展飞羽回来的消息,领着几个衙役迎了出来,见到他高呼一声,“展捕头这趟辛苦了!”随即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五六辆拉着满车雪的马车,道:“看来收获不小啊,这是?”
听知县这么一问,展飞羽才又记起自己还有公务在身,而他父母也只是受了些伤,并没有性命之忧,上了头的担忧这才稍稍减弱了一些,向知县道:“这是匪首祁喜魁私造兵器的罪证!”
知县大人一听,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只是微弱到展飞羽他们都没有发现,他漫不经心道:“是依甲山上的祁喜魁吗?”
展飞羽点了点头,又对后面的捕快招呼了一声,“把祁喜魁带上来!”
一名捕快应声把祁喜魁带了上来,但祁喜魁见了知县倒不像见了展飞羽那般卑躬屈膝,反而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
知县道了声,“果然是祁喜魁,展捕头这趟可抓了条大鱼啊。”
展飞羽客套了句,“大人过奖了。”又命人扫去马车上的雪,搬下一口箱子,打开给知县看,道:“大人请看,这里面装得全是兵器,足有三四十箱之多!”
知县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不再看了,只笑道:“展捕头这次劳苦功高,本官必定会向蒋左佥都御史大人如实禀报,为捕头请功,捕头荣升指日可待了。”他顿了顿,又道,“适才闻言捕头家中出了事情,令尊令堂也都受了伤,捕头还是早些回去看看二老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本官来处理吧!”他又对众衙役呼道:“把祁喜魁一众贼匪关进大牢,兵器先运入府库。”
众衙役纷纷行动起来。
展飞羽又问向知县,道:“听美姨说,昨夜攻打盐井寨的是一群官兵,大人在官场上向来有风声可循,可知是哪个大人出的兵,又缘何攻打盐井寨?”
知县摇了摇头,道:“据本官所知,朝廷并没有下达攻打盐井寨的命令,本官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在擅自出兵。”他顿了顿,又道:“令尊令堂可与朝廷哪位大人结过仇?”
展飞羽略微沉思后摇头道:“并没有!盐井寨为朝廷盐场,从来只会按时贡盐,怎会得罪朝廷那些达官贵人!”
知县劝道:“不要多想了,先回去看看令尊令堂吧,也不必急于回来,府衙之事总有人替你办了,等令尊令堂痊愈了再回来也不耽误事。至于盐井寨的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朝廷不会坐视不理,那人也遮掩不了这天大的事,总会露出马脚来。”
展飞羽也没有再多问,向众人告了声别,就急着和林美玉一起往盐井寨而来,临行前,知县还客气地说了句:“替本官向二老慰问声好。”
两人冒雪出了安康县,大雪才停了下来。
……
高畅、姜易一路奔逃,郑楚东一众人一路追赶。为了追杀青耕三人,郑楚东三人直接骑上青耕五人被扣押下来的马匹,怒气冲冲地追下盐井寨,而刘彦岭则留守山寨,并平息马匹骚乱。
直到临近长平县地界,郑楚东才扬手下令停止追赶,道:“前面就是长平县地界了,不可再继续追赶,你们嫂子这两天也该回来了,我们得好好谋划谋划,先安内。”
仇兰成惋惜道:“野火烧不尽,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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