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跟着就跟着,青某求之不得,哪有看不起姑娘和不愿意的道理!”
被青耕这么一夸,一抹桃红悄悄爬上梁霞的俏脸,心中暗喜的她,俏脸上也带着轻微的,如三月春风的笑容。她杏眼微眯,泪眼桃腮,似哭却带笑,似委屈却带着娇羞,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一时间把包括姜易在内的不少人都看痴了。
梁世雄抬手竖在身前,道:“青御史莫要抬举这丫头,否则她尾巴又要翘上天了!”
梁霞的哭、笑,委屈和娇羞瞬间都化为乌有,给了梁世雄一个白眼,“哪有?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尽贬低自己的女儿!”有时梁霞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梁世雄亲生的,总是泼她冷水、拆她台。
梁世雄也不恼,反而得意一笑,似乎他早已猜到了梁霞的反应,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不恼了,不委屈了?”
梁霞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道:“多大点事,不值当!”言罢,目光闪动间瞥了青耕一眼,见青耕也一脸笑意的看着这边,心情又无端好了几分。
青耕道:“既然梁姑娘心情转好,咱们也不要再耽误时间,尽早赶去泄里坝与乔兄弟汇合。”
梁世雄点头道:“说的是!”随即转身又道,“所有镖师平均分布在各车周旁,准备出发!”
众镖师齐声应了“是”,便各自散开。
青耕又道:“有劳梁镖头殿后;三弟,你去车队中间守着;青某就在暂时前面领路吧,等与乔兄弟汇合后,再另行安排。梁镖头,你看可否?”
梁世雄点头道:“前中后各有人守卫,防守严密,可行。”梁世雄又对梁霞说道,“霞儿,随爹去车队后面!”言罢,梁世雄已率先向车队后面走去,可梁霞却好似不愿与梁世雄同守车队后方一般,有些不高兴地瞥了青耕几眼,才三步一回头的跟上梁世雄。
姜易也正要去往车队中间,一直未曾说话的高畅却在这时开了囗,“三弟稍等,二哥有几句话要说。”
姜易道:“二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高畅嘱咐道:“这一路上,大哥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就是你,你也是大哥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安危相系,你万事须得留个心眼,多掂量掂量后果,切不可头脑一热就莽撞孤身行事!”
姜易郑重点头道:“二哥尽可放心,小弟定然牢记在心。”他顿了顿,见高畅也微微颔首,又道:“二哥若没有其它话要说,小弟就先走了。”
高畅点头道:“你去吧!”
姜易转身走向车队中间。
此行高畅并不随行,青耕让他留守巡盐御史府,一者以防有不安好心之人趁虚而入;二者要留意盐井寨的举动;三者御史府不可缺主事之人。起初青耕也想过让姜易留守御史府,但想到他莽直的性子,也就作罢了,只能让一向为人处事谨慎的高畅留守,况且这也是高畅主动请缨的。
高畅的目光离开姜易远离的背影,看向青耕道:“大哥,三弟这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这一路上需得多留意,若他不长记性,你在一旁需得好好敲打敲打。”
青耕笑道:“你这说话的语气,有时候大哥真以为你才是大哥!”
高畅也哈哈一笑,“是吗?习惯了,改不了了。”接着他的神情又恢复了肃穆,又道,“闲话也不多说了,大哥一路小心!”
青耕道:“府里就有劳二弟照看了,回见!”
高畅道:“回见。”
青耕扭头高呼一声,“都准备妥当了吗?”
军士、镖师们齐声回道:“妥当了!”
青耕一招手,喊道:“出发!”他已应声当先向前走去,后面的马车也一辆接一辆,轱辘轱辘的开动起来。
车队中间和车队尾端驶来时,姜易、梁世雄也分别向高畅告了辞。直到完全看不到车队了,高畅才回返。
车队来到泄里坝已临近午时,艳阳高照,乔正初却早已领着兵器车队在城外道路上候着了。见青耕到来,乔正初率人迎上去又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因青耕受高畅叮嘱,需时刻留意姜易,最终商议决定,梁世雄、梁霞父女仍然守卫车队尾端;乔正初和他的一个副将守卫车队中部;青耕和姜易在前方领路。上百人没再进城,在官道上草草吃了些饼,就浩浩荡荡地往沙儿可万户府辖境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