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易从怀里拿出一根发簪递给凌惜。
上面是一个玉雕的小兔子,眼睛还是红色的宝石,窝在一起,看上去并不牢固,像是一碰就会掉下来,仔细看的话,它的背上还刻着一个“御”。
凌惜神情复杂,这个小兔子是她亲手送给哥哥的,担心凌御不随身携带,就找了一个素银簪,让工匠把小兔子镶了上去,所以才会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凌御为了让凌惜开心,也不顾他人的看法,日日用这个发簪固发。
凌惜接了过去,查看小兔子的背,是她亲自刻上去的,那时候她写字还不怎么好看,歪歪扭扭的一个“御”,足以证明是哥哥。
凌惜问道:“我哥哥现在在哪儿?”
慕容白易道:“主人同意白易的请求,我就告诉主人。”
威胁凌惜,这无异于是在死亡边缘试探。
凌惜拔出短剑,抵住慕容白易的脖颈,眼神狠绝,冷冷道:“我哥在哪?”
慕容白易委屈道:“主人——”
凌惜不耐烦道:“快点说。”
无论哥哥是因为什么事情失踪,她都要见到他,听他亲自解释。
慕容白易无奈的说道:“慕容族,他现在是我们慕容族的族长。”
“软骨香”是慕容族所出,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凌惜没内力他也知道,但是他却不会去忤逆主人。
凌惜惊讶道:“怎么可能?那你——”
她早该想到的,母后已经不在了,而玄老道根本没有理由再跟着她,可是他却没走。
哥哥怎么会知道慕容族的事,又怎么会去当了族长?
慕容白易拱手说道:“主人猜的不错,我是族长派来的,族长将我分给了主人,白易便会对主人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凌惜脑子有点乱,精神恍惚坐到了椅子上,盯着手里的发簪出神。
皇宫。
热气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花瓣满铺的浴池,陈依梦坐在其中,妖娆的身段在热气之中若隐若现。
浴池边是两扇屏风,一个软榻,还有一个衣架子。
墨钰隐在屏风后,陈依梦声势浩大,一排人护着她去浴池,他就是不想知道她在哪也难。
到了浴池,陈依梦就让人下去,独自一人走进了浴池。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陈依梦竟然在这浴池里足足泡了两个时辰,这里的水好像都不会凉,水雾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散过。
他方才查探了周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发现什么什么异常,但他的任务就是查探这个公主的古怪,还是留下来再看看为好。
终于等到她起身更衣,墨钰不动声色的移出门外,却看到她的脚腕上,一片漆黑,像是被腐蚀了一般,十分骇人。
这是?
墨钰愣了一下,转而留下来继续观察。
陈依梦穿了一件里衣,拿出一把匕首,然后蹲了下来,神色挣扎了一下,然后在那漆黑的脚腕上划了一道口子,奇怪的是,伤口不小,却并没有血流出来。
转而划向手心,瞬间血就流了出来。
她将手上的血滴在那个伤口上,那伤口就像是一张嗜血的眼眸,膨胀的张开着,肆意的饮血。
吸的血越多,她脚腕上的皮肤才会越来越变淡,直到接近肤色,一只脚腕恢复后,又划开了另一个脚腕,同样将血灌了进去。
那脚腕上的,根本不像是皮肉,像是一个噬血的恶魔。
看着这番画面,饶是镇定如墨钰,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看来事情不简单。
陈依梦脚腕都恢复正常后,摇摇欲坠地走到了软榻上,昏了过去。
墨钰确认她是昏过去后,才走出来上前查探,没有带妆的她,面容很清纯,和刚才喂血的样子完全不搭。
手上的伤口随意的用一条绑带缠住,勉强能起到止血的左右,他查看了她的另一只手,手心上的伤口才刚刚结痂,而且不只一道伤口,看起来是长期如此。
而她的脚腕,方才那么大的一道伤口,现在竟然光滑的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刚才的噬血都是幻觉。
他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脚腕,哪里还有肌肤的弹性,像是木头一般,硬邦邦的。
从外表上来看,是看不出来任何区别的,她也不会随便让人去摸她的脚腕,自然不会有人发现。
怪不得要把人遣开,若是见到她这幅模样,估计会被吓惨。
查探完后,墨钰就迅速离开了这里,殊不知,一双眼眸早已盯着他离去的身影,思绪万千。
酒楼,凌惜带着慕容白易,换到了先前老板给他们的包厢,这样方便墨钰找到她。
慕容白易询问道:“主人,您还在等什么?”
就在刚才,凌惜决定跟着他回慕容族,他竟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族长对他说过,他这个妹妹脾气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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