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国母不想听听这其中的缘由吗?”
“这些缘由,你还是留着去阴曹地府说吧。”
“国母,我以为,今夜白包庇庆羊一事,还是要细审为好。”国辅大人双手抱拳,不曾想到一向行事严谨的国母竟是这般武断。
“这已经很清楚了,还要再审什么?”国母扬起袖子,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只是认为,这审今夜白事小,寻圣女之事为大,若今夜白死了,圣女,恐怕,恐怕就找不到了。”
国辅大人朝着今夜白看了一眼,原以为今夜白会替自己辩解几句,却见他恰似一江清水波澜不惊。
今夜白兀自好笑,这两人就地搭台唱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好不热闹。
“她已经死了!死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国母狂怒,一把揪住国辅大人的铠甲衣领,利甲嵌入国辅大人的脖颈,一道青紫痕迹将国辅大人勒得喘不过气来。
失去爱女,大变心性,没有什么不妥,本欲被眼前所现震惊而起的今夜白,旋即又拍了拍腿作罢。
谁知道,这两人是不是在作戏。
“来人,将罪犯今夜白带上曝渊,今晨启程,不得有误!”似乎是觉察到行为的不妥,国母转而松手,朝外唤了句。
今夜白似受了当头棒喝一般,这上古戾气阴气最重的地方就是曝渊,这曝渊之水,胜似那鸩毒砒霜,莫说那水中有毒,就是那云过崖半的高度,也能将寻常人吓个半死,这种酷刑,自白民国建国以来,除了那极其残暴的妖兽才在这里被处以极刑,还未曾有过国民一例。而自己,又究竟是所犯何事,罪孽甚至是与妖兽同齐呢?
还不等今夜白辩解,一队护卫便夺门而入。
“等一下!”国母深吸一口气,从袖口中亮出一把明晃晃的玉器,道,“这离心锥,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需要另找他人?”
“离心锥?”今夜白几欲摔倒在地,脑中一片空白,他晃过神来,一字一句反问道:“敢问国母,可知这离心锥,会让人丧尽毕生修为!”
“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将你逼上绝路?”国母平静问道。
“我不明白。”
“因为你,曾经就是这么杀了我的!”她用意念将这句话传送给了今夜白,不等今夜白回过神,国母便一把离心锥刺了上去,此锥正中今夜白胸口,今夜白这二十年的修为似那云雾缭绕般全都散将出去。
一如华光灿烂,山色空蒙,今夜白霎那间如被人抽去了骨髓般,良久,他才从暗潮的地上醒过来。
......
白乖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及至午夜梦回,大汗淋漓,自己的心好像被尖锥刺了一般。她点燃烛火摊开手掌,只见手上、胸口、被褥上全是琳琳鲜血。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不停喑哑着大喊“师父!”,她以为这几声喊叫已经是震破云天,可她又分明瞧见窗上映衬的鸟雀之影并无受到惊吓。
“师父!”
“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