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乖乖还未回过神来,碗口就抵到了自己嘴边。
“快喝,小心凉了。”臧万万满眼期待的神色,仿似看见了白乖乖说话的样子,若她开口,他会比她更开心。
不过普通交情而已,这臧万万为何总是如此待自己?她不好推却,却也怀疑着嘴边的是否为毒药。
见白乖乖迟疑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粒方糖,“我早有准备,是不是怕苦?这样就不苦了!”说着他便撕开糖衣,迅速将其放了进去。
他就静静伫立不动,面上是不由分说的表情,像是一定要盯着她喝下去才放心。
她无奈仰头佯装喝了下去,及至臧万万离开时,她才运功将其逼出来,在白乖乖眼中,这不过是味道上乘的漱口水,仅此而已,她甚至没有再看这汤药是用何种材料熬制出来的。
及至半路时,臧万万敲了敲脑袋,懊恼自己还是忘了一件事。
他于是没有回摇光室,而是转头去了臧佛儿的天权室。
天权室帘已掀开,臧万万便知他昨夜必定又是挑灯夜战作他那谈心录了。
“如此不管不顾,这是我来了,若是些妖怪魔兽,恐怕就从你这窗户中跳将进去了!”臧万万摇了摇头。
他朝那木窗望过去,见臧佛儿正匍匐在书案前,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卷书。发髻上青带悄然低垂,顺着微微泛红的眼角落到书案前,那靠近鼻子的一截,受着鼻息的轻拂微微颤动着。
他于是伸出扇子,勾牵了他窗前的一株朝颜,因受着花粉的骚扰,臧佛儿不禁打了个喷嚏。
“是谁?”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寒颤,虽言语中带着一丝愠怒,但总归是有着压制的客气隐含其中。
待他看清窗前之人是臧万万时,便起身打开窗户温和问道:“何事?”这臧万万从不亲临其他六子的门室,今日既来了,还挑了个如此时辰,必定是有要事了。
“我想请你帮忙治治小哑巴。”臧万万倒是一点客套话也没讲。
“这,我之前也有想过,只是,不知道他这哑巴是如何形成的,便难以下得去手了。”臧佛儿第一次得知白乖乖是个哑巴时,还暗自替他惋惜了一段时间。
“我已经给他服下了复语草,后期劳烦你再配合点治疗就可以了。”
“这复语草你寻了几年都没有寻到,近日却寻得了?”臧佛儿不敢相信,原是这复语草虽为仙草,但性子实在狡诈。
“这你便不用管了。”臧万万嘴角藏着一丝春意盎然,眼里盛着笑意温柔,“待我们将小哑巴治好了,小哑巴一定会迫不及待和我们说说新鲜事儿。”
臧佛儿转念想着的确如此,便点点头答应了,“若是如此,我便要再多看几宗书了。”
臧万万瞧了瞧臧佛儿身后的书阁,不禁感叹,浩瀚书海即是如此,“那这窗前会晤就到这里,我还赶着给郭岁制药。”
“那便不送你了,我也急着记录案例,昨夜熬夜和夜猫子混谈了好久。”
他瞧着臧万万转身离开的背影,心中却琢磨着,这臧谁克斯如何轻易地就给了他一点云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