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是一桩不应有的缘分;原本,这也只是偶然的一次相遇。但绝不会引起如何一番的牵肠挂肚般的绵绵思念,绝不会掀起一般人世间惊涛骇浪般的爱情故事。
女主人翁梅温柔、娴淑、端庄、典雅,可谓千里难求,万家难觅的良家碧玉,且生就一身如水柔肠,令人魂牵梦断。
男主人翁天生多情,且人处年少,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气方惆。人生五官端正,儒风儒雅,集潇洒、风度、气质于一身。
也许上天蒙蒙中安排,也许人世间原本曲折。她与他相见,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同一片天地中相处三载.........
十月的秋风伴着积分萧瑟,拂过干涸的河面,炊烟是弯弯曲曲上升的,归鸟是那么的急切归家,斜阳总是挂不住几丝笑意,一缕缕殷红照向大地,像血一样令人徒增恐惧。此时,风的心情如同河滩上的沙砾,一片茫然........
风,叫风铃,叮叮当当的,真好听的一个名字,好像是秋风特别的馈赠。
风,今年17岁,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是一名中专二年级的学生。在这个如梦一般的年华里,风有好多的憧憬,好多的梦想,好多......但同时,他更有好多的无耐,好多的烦恼,好多令人说不清的东西。
风坐在一块大的岩石上,两眼注视着水面,手里拿着石子,使出浑身的力气,扔向河中。他喜欢石子激起的波澜,漾起的水晕,一圈圈,一圈圈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正如风此时的心情,风不想去管它。
从小到大,自己在一个山沟中出生,在山沟中成长。从小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发狠去读书,去拼搏,去争取,去学会拥有......
小时候,奖状没少过,夸奖表扬没少过,父母谈笑中是顶呱呱的,老师眼中自然是好学生,小或帮当中也是人人仰膜。
很快,就面临人生的十字路口,读高中上大学,还是初中直接进中专,教育实行自费形式,家中不堪重负。所以别无选择,只想考个中专,尽早找个好的工作,为家中分忧。
可如今,时值改革顶峰时期,一日三变,毕业生实行自主择业,心中的希望早就化为泡影,无耐人生由此开始。
学校,乃授业明理之所,可如今,身处之曾今向往的学校,所遇之人游手好闲,所闻之息乃脏痞殴乱,令人心寒!
“风,你说人如像鸟一样那样岂不美哉?”锦望着水中嬉戏的鸟儿突然问风,把风从无边的思索中拉了回来。
风、锦、还有坐在拿笔拿的铭心乃三大死铁,交心的哥们。他们怀着不同的心事来到这浏阳河畔,让和煦的河风化解心头的千愁万绪。
时值多事之秋,人逢多事之岁。三人相聚一起,不免感叹人生,引喻年华。
长沙古城,岳麓山下,枫叶飘飞,湘江之水源源北去。乘改革开放之势,乃大兴工业之时。经论满腹之学子,虽踌躇满志,想大干一番事业。所恨人不逢时,虽人世繁华,灯火阑珊,却不是吾辈一介学子所居之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虽不此等人间悲剧,但酒楼宾馆莺歌燕舞,街边大路仍有成群结队为一日三餐奔忙之人。人处社会一隅,但心系天下之事,但一人之力微之甚微,又值几何,心随水去,如之奈何。
少年风华正茂,虽心事重重,却不显于形。
“铭心,你说读书所谓何事?”锦见风不答他又转向铭心。
“为何事?为做官?书中自有黄金屋!”铭心语带讥讽的回答。
“那做官又为了干啥?”锦不厌其烦。
“为显赫,为权贵,为耀武扬威.....”铭心彷佛对做官不屑一顾。
“那你读书又为了什么呢?”
“我......”铭心一时为之语塞,“我读书当然不是为做他们那样官,显他们那样的权,我有我的做人道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读书为的是想为别人做点什么,不是让别人为我做出什么。”
“说的有道理,那你能为别人做点什么呢?”
风又陷入了苦苦的铭思之中,自己能为别人做点什么呢?自己能做什么呢?
今日的课堂上,老师还跟我们说过,做人只要做到不一味向别人索取,至少还有一点点留给别人就不多了,想想也不错,可是真要做到,谈何容易。
“是的,现在我不能为别人做点什么,但至少我能做到的,我会尽一切努力去做。”
“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太渺小了,你知不知道,世界太大了,一个人算的了什么?”锦好像心中无限悲观。
“只要每一个又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去想,这样去做。”
铭心悄悄拿出烟,顺便递一支给锦。
“你还生活在真空社会中,真正的社会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可能这也是我们读书的一个任务吧,但我相信,白总比黑多,一天24小时,最多也就黑10个小时吧?”
“难道你们不觉得你们所说的都没有一点意义吗?”沉默的风终于说话了,微风拂乱他额前的头发,显出几分忧郁,眼睛仍然盯着波光鳞鳞的水面。
“谁说没意义,这是忧国忧民的思想。”他们两游戏人生,异口同声的说,说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你们不觉得很无聊,看看这夕阳,看看这河水,我像这可能才是你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风无不感慨。“而你们两个,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哈哈......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知道吗?”不知怎么搞的,从风口中说出来的话,总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夕阳,余辉,煞是好看,但你要明白,你是早上的晨曦,你不是落日的余温,90年代,90年代的青年你懂吗?”锦总喜欢跟他斗。
“晨曦,晨曦,说的好听,没有天亮,哪来的晨曦?天空一片黑暗,难道你还没有清醒地看到吗?属于我们的天空在哪里?”风总是哀叹社会上的某些黑暗点,某些污浊。
“你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难道你就没有从黑暗的天空中看见跃跃欲出的太阳,人生总需平博,天生我才必有用,这些难道你不明白?”铭心总是信心十足,什么事情在他眼里总有美好的一面。
锦接着点上一支烟,猩红的烟火在暮霭中仿佛如一只怪兽的眼睛。他顺手又递了一支给铭心,风不要,他没有吸烟的习惯,仿佛他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对什么现象都犹如路人。他就是他,他好像一个独立的个体。
又一个石子被他砸进了水中,惊起一只夜归的水鸟,空中飞下一串哀鸣。激起的几点水花,彷佛给人一丝冰凉的感觉。
夜朦朦胧胧,已经悄悄的降临了。四周像无数只黑手拢了过来,三个人的身影拧成了一团,分不清界限。
“理想终归是理想,现实还须看现实,想的太理想往往脱离显示,难道你没看到,街上是擦皮鞋的越来越多了,而不是拿手机的越来越多了。”风总是善于用眼睛去观察世界。
铭心弹了弹烟灰说:“但是你要相信,不管是擦皮鞋的多了也好,还是拿手机的多了也好,这也只不过是暂时的现象,社会总是在向进步的方向发展,你怎么不把擦皮鞋的多了看成是要擦的皮鞋多了呢?难道这不是社会繁荣的表象吗?”
“好像我们今天所说的话题于我们现在的身份有很大的距离哦,克林顿来北京了,你们怎么不去迎接啊?”锦扔掉手中的烟头,烟火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他总是喜欢打断别人的话题,仿佛只有才配做话题的主导,讥讽别人是他的拿手好戏。
一天又这样平凡的过去了,好像每一天都一事无成。昏暗的灯光下是一群懒懒散散的人群,一对对手拉手的学生在身边走过。风反而觉得自己倒活的逍遥。
回到宿舍,整幢宿舍几千人,没有几个人的影子,空荡荡的倒是自我感觉良好。
他们两个出来抽烟、闲聊别无他事。
风的床靠在窗边,星星的余光照进来。倒觉得有几分清冷,床头的《简爱》才翻到100多页,此时倒觉得可以多翻几页了。简爱这样的人物,倒好像有好多活在我们身边,比如自己吧,就好像一个社会的弃儿,孤苦伶仃,无人问津。整天除了上课、吃饭、睡觉之外,仿佛已没有自己的思想。当你感觉痛苦来临的时候,你千万别害怕,该来的他总是会来。而当你正享受欢愉的时候,你千万要想到,哪天灾难降临,那才是你真正要用心去承受的时候。
书摆在眼前,字看在眼里。脑海中一片空白,思想是混乱的。随星星的一眨一眨而一漾一漾的,像煮沸了的一锅粥一样。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清晰的天河在月光的沐浴下更加明了,夜就这样让他悄悄的过去吧!
在一阵喧哗之后,空旷的校园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只有那高高在上的国旗在夜风中飘起来,落下去。虫鸣也轻悄悄的,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详,一切都显得那么尽得人意。
平静、怡然,风拂草地,与白天里那群热血沸腾的少年极不协调。夜里看不出风情,夜让人感到恐惧,但如此平和的夜让人仿佛感觉不出她的可怕之所在。原本广袤的大自然,它能让人感觉出它的气息来吗?肯定不能只是源于它上面的那一群人,那一群简单的人,才体现出她的喜怒哀乐,体现出她的峥嵘恐怖,才付出与她思想,给与她情感。
寂静便带来寂寞,寂寞便从寂静中提炼出来。
风有早起的习惯,洗漱完毕,他坐到了操场旁边的栏杆上,他喜欢这一天中属于他的一段时光。没有一个人起来,空荡荡的就他一个人,什么都属于他的,再也没有狼一般的眼睛在盯着他,他每天都拥有这样一段时光,他感到很满足,也很惬意。
虫鸣给他一个人听,树叶向他一个人招手。冷风吹来,飘飘扬扬的荒野在他身边落了一地。他喜欢看它们飘来飘去,但可惜的是,他们还是落在了地上。他常常只愿做挂在清晨无人经过的小树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声他只愿给自己听。
人多起来了,他这个地方也不属于他了。这一天怎么过呢?风想去图书馆消磨时光,于是他匆匆吃了早餐。
图书馆是一座四十年代的老建筑,所以很少有人问津。
它坐落在大礼堂和一片桑树林之间,很是幽静,令人颇为赏心悦目,也是唯一值得风留恋的地方。
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出现了,很是特别,人很漂亮,最出色的是她的头发,1米6几的个子,头发快拖到地上了,她是风最怕碰见的人了,尤其是单独碰见。
那是刚进学校的时候,风怀着满心的憧憬,满心的希望来到了这个学校,开始他的新的生活。
原本,什么都是美好的,美好的学校,美好的同学,美好的梦。天空是灿烂的,云是白的,心也是纯洁的。
勇跟风是同乡,因乡情倍感亲切,所以两人一见如故,以至于两人成为好友,两人有事同行,有福同享。
那天,是星期六,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初来咋到,对长沙的一切都感到新鲜,什么都想一观为好。岳麓山脚的爱晚亭,尤为神往。
勇约上萍、风一同前往,刚出校门,遇到英。之间她长发飘飘,步履轻盈。
“去岳麓山看枫叶吗?”风提出邀请
“去吧,我们四人一起去吧,反正星期六没事干。”勇不失时机的凑上去。
英望了望旁边的萍,神秘的笑了笑。
“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玩。”英爽快的答应了。
其实,风并喜欢到处去玩,他不喜欢动,他只想静静的看书,但出于朋友,非两肋插刀成人之美不可。
一路上,只有勇跟萍唧唧咋咋说个不停,风跟英没有太多的语言。
岳麓山乃南岳之北麓,山中千年古树林立,名胜古迹处处皆是。得益于南岳之灵,山中枫叶,遇霜则红,到霜降时节,满山满野都红遍了,煞是好看。难怪古人有诗赞道:停车坐爱枫亭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一代伟人***在山脚一亭中题爱晚亭,即取此意。
现在时值10月,霜还未降,所以山上葱葱郁郁,没有红叶。
“到了,到了。”车门一打开,勇就第一个冲了下去,兴奋之情,不言而喻。风让他们先下,自己最后一个下去。
勇买了门票,四人说说笑笑进去了岳麓公园,人不算多,稀稀散散的。
第一次到岳麓山,所以不知东南西北,到处乱撞咯。
“快看,快看,那里有一口好清好清的水井耶!”走在前面的勇跟萍尖叫起来。
“快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风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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