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得日子总是难以打发,烦闷得学业令人十分苦恼。天还是灰蒙蒙的天,风还是照样无情的吹。
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末,同学们溜的溜,走的走,都到外面玩去了。
风没有心情,他再也不想去外面玩了。身边的人这么无聊,又这么没趣。他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再增加什么苦涩的味道。
该死的数学题,他真的很担心,期终考试的时候,他打了59分,那是上学期的事。这次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再别人眼里,风可能是一个脑子聪明,但不太爱学习的人。但风自己不这么想,除了数学,他讨厌那个该死的数学老师外,其他各门他都是很优秀的,他看不惯那些第一第二名的,在同学们面前耀武扬威,在老师面前阿谀奉承。考试不择手段,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也要抄出个好沉寂。风看不起那些人。
教室里很静,没有几个人。就算有那么三几个人都是在那里谈天说地。
当今中专校园里,可谓是风景处处有,唯有教室空啊。逛公园,游名胜,反正双休日有的是时间。至于考试吗,60分万岁,差那么一两分,花点嘴皮子到老师那里死磨硬拉,也能勉强得个及格。所以学习吗,在中专校园中不是主要的任务,那是可以放在一边的。只听说某某学校出了个书法达人,某某学校出了个歌唱达人。却从未听说某学校能出个学科奥林匹克奖的。
风在做数学题,他不喜欢听老师讲,所以他必须自学,然后才能做题目,所以看起来很吃力。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伴着金色的阳光,从玻璃中飘进来,风禁不住看了一眼。
多美的夕阳,多么迷人的秋景。风舍不得看,他忘掉了手中得笔和纸上得数学题。鸟儿可以自由在天空中飞翔,树叶可以打着璇儿往下飘,风儿可以到处乱钻,到处乱闯。可自己呢?活生生得一个人,只能呆在教室里,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自己幸幸苦苦十年苦读,于今已十载有余,多少心血,多少努力,到头来还不是个在社会中无足轻重得中专生,有什么用,别人根本就不稀罕你,就这些也就算了,还整天当惊受怕。怕得罪同学,怕开罪老师,怕人际关系搞不好,怕被人孤立。现在倒好,不是别人孤立自己,而是自己把自己锁了起来,孤独得守着这一份美好得秋色。
傍晚,凉风习习。教室中熄了灯。风自然也不能呆在教室之中,于是,他独自一人去浏阳河边得路上。
路上有一粒石子,黑不溜秋得,风看起来就不顺眼,一脚踢过去,“乒乓”,好像砸到什么铁似得东西上,风懒的理。
“嘿,风,玩去啊?”
风抬起头,原来是班上的同学——梅,挺秀气挺秀气的一个小女孩,好像还没长大一样。平时风不这么太注意这些。他们几个人在浏阳河畔野炊回来,踢过去的石头刚好砸在梅提的水桶上。
风赶忙说道:“走啊,一起玩去啊。”
“你帮我提东西回去,再去玩吧。”
“好啊,我帮你。”
说着,梅就把东西塞到了风的手中,“那就多谢了”
闲着也是没事,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反正自己又没事,风就这样又跟着他们会学校了。
“小鱼姐,我该做大姐,我年龄最大。”
“不行,不行,应该我们宿舍长做老大。”
她们女生最喜欢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喂,风,我做你姑姑算了,让你沾点便宜。”梅见风不说话,故意逗他。
“做我小妹还差不多,一丁点大,想做我姑姑,不怕我揍你?”
“我偏做你姑姑,叫我姑姑,叫姑姑......”
“不叫,不叫,你叫我叔叔还差不多啊!”
“我再家里最小,他们都欺侮我,我偏要做你姑姑。”梅说话有点孩子气。
风觉得她还是蛮可爱的,反正生活没多大趣味,就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吧。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争了,折中行吧,我比你大,现在叫你一声姐姐总可以了吧?”风装做很委屈的样子。
“好了,饶你这一次,小弟,叫姐姐吧。”梅显得挺开心的样子。
“姐姐.......”风故意拖长声音叫
“嗯,这还差不多。”
“姐姐,又什么东西给弟弟做见面礼吗?”风故意逗她玩。
“姐姐现在穷,等姐姐有钱了,再给你买好吃的,哦,乖。”逗得她们宿舍得人全部笑了。
“风,你认了个这么漂亮得姐姐,可要请客哦。”
“对、对,要请客。”
风终究缠不过她们这些女生,只得给他们买了一些吃的。
虽是短短的一次交谈,但风的心中有了一个可爱的形象,梅,好像一个纯真的笑妹妹,需要他的呵护,他的珍惜,而不像她要他叫的姐姐。
梅,一个天真纯洁,不懂世事的小女孩。什么事情在她的大脑中都是美好的,纯真的,她的天是蓝蓝的天,她的地是绿茵茵的地,她的世界是美好的世界。所以她特别喜欢笑,这是她给风的第一感觉。
风看起来稳重,成熟,颇与他的年龄不太对称,对大多数人沉默,且不喜欢太过喧哗的环境,没有幻想,没有憧憬,因为那早已破灭。
往往世间看似两个极端的事物,却往往能相撞到一块儿。就像正电和负电,磁石的南北极。越看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就越能紧紧的吸引在一块儿。梅与风,这两个不同的事物,两种不同的类型,两个具有鲜明色彩的人,却碰到了一起,她叫他小弟,叫的那么天真,叫的那么亲切,他叫她姐姐,叫的那么一本正经,确又显得有那么一点点无耐。
课前课后,他们总是喜欢嘻嘻哈哈的走在一起,显得无忧无虑。风好像在慢慢改变,改变着某种潜移默化的、不知名的一些东西。以前的那些东西好像慢慢地在融化,在质变......
在风得心中,梅是个很可爱,很天真得笑女生。什么事都不懂,什么道理都不明白,什么东西她都摇头,有时真觉得她白痴到了极点。也许,这才是她纯洁得最大表现吧。他喜欢看她笑,不知听谁说过,“梅的笑好甜好甜”,他也发觉了这一点,于是上课的时候,他常静静地看着她笑,笑起来一点都不夸张,脸微微的动一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酒窝,然后用手轻抚一下额前的头发。那样子像男孩子一般潇洒,风最喜欢看她这个时候的样子。这才是他心目中的笑姐姐那可爱的模样儿,每当这时,风也会开心的笑上一回。所以每一次,风的笑都会跟同学们的笑慢了一拍。老师的话题逗得同学们哈哈大笑,但风一般很难得笑容,他认为那基本上都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得,只有看到梅笑了他才会笑,所以同学们都看着他,他常常感到无比得尴尬。
“喂,姐姐,今天这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事情,找我好了!”风看见梅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故意上前逗她玩。
“没什么。”平时爱笑的她,今天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真的怎么了?”风发现问题好像有点严重,赶快追过去问。
“你不会明白的,跟你没关系。”梅不想对他说。
“姐姐有事,小弟两肋插刀也要帮忙才对,不是吗?”风不想她闷闷不乐。
“总之你也帮不了忙的。”梅显得很烦躁。
风自然不好再问,只得让爱他们一起去吃晚饭,自己靠边站咯。平时她有什么事都会跟自己说的,莫非这次真有什么大事情,风实在想不明白,也只得作罢。吃完晚饭,跑到教室看书去了。
风的同桌是锦,锦的旁边是铭心,风的后面恰恰是梅,梅的旁边是卷子,卷子跟锦呢,一天到晚吵吵闹闹,不知道他们是在耍什么花枪,卷子的旁边是沙包,跟铭心好的是没话说。前面三大死铁,后面三个姐妹。平时这里可热闹非凡,形同菜市。今天却静的可怕,没谁说话,原因是梅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你怎么了?姐姐,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可以帮你想办法的啊。”风显得很着急,他不想大家的气氛变得死气沉沉。
“没有用的。”梅的声音有点哽咽。
“你说出来撒。”
“你们帮不了。”
卷子跟沙包好像知道这件事一样,尽管风很着急,但他们好像有难言之隐。
“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风开始问。
“我怎么好说呢。”卷子显得好为难的样子。
“你说吧,没关系的。”风急切想知道,也顾不了别人的为难。
卷子俯身去跟梅不知道悄悄说了什么,然后写了张纸条递给风,风不知则以,一看不免生出许多惆怅。
原来梅收到他初中同学女朋友的来信。
他叫波,人长的挺帅,初中时候读书也很努力,深的梅的喜欢,梅叫他表哥。到了中专学校,换了哥环境,人难免变化多多。虽落花有意,然流水无情。波彻底变了,也许彼此没有承诺,也许本该是镜花水月一场。波根本就不在乎梅,从来就没有真心待过她,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影子。一进入中专学校,他就有了另外一个女孩,她叫卉,当然比梅成熟。
他不但不在乎她,而且根本不是正人君子,他彻底变坏,彻底堕落。什么坏事他都沾染,且对卉不理不睬,于是她给梅写信,希望梅能够挽救一点什么。
风以前不知道这些,当他知道了这些,心中免不了有几许难以言说的愤怒。但他不能表露出来,他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他要去解决问题。
“你喜欢他吗?”风开门见山问
“喜欢,”梅毫不掩饰,“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那现在呢?”
“不喜欢。”梅很坚决。
“为什么?”
“因为他变了,彻底变了,变坏了!”
“这就对了,你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他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你还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干嘛?”
“我......我也不知道。”
“哎,只怪我们以前太幼稚,不懂什么叫爱,什么叫感情,那种所谓的喜欢也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只觉得对方还可以,就在心中产生了几许好感而已。其实,这根本不算爱,人一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就会发现外面的更多精彩,毕竟你们之前的世界太小太小了,对吧?人一到了另外一个环境当中,周围的事物变了,人是很容易变质的。幸亏你知道的早,不然自己会更痛苦。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从头再来,何尝不是一件幸事,你说对吧?”风好像有点啰嗦。
“好了,好了,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梅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
“风,你有什么灵丹妙药一下就把你老姐给治好了?我们在宿舍可费了好大的一番口舌哦。”沙包借机取笑。
“山人自有妙法,以后你们有这种遭遇,我可依法炮制。”风可不想让她们取消。
“他敢吗?你问问我大哥?”沙包指了指铭心。
“谁说不敢,今天下午就开始。”铭心不放过调侃的机会。
“好啊,走着瞧!”
“.......”
于是,又在一片嬉闹声中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但风发现,在梅的眉锁之间,仍然又一股淡淡的忧郁。事情永远不会这么简单,梅虽然是个纯真的女孩,但她的心中却藏着许多许多的事情,埋藏在她记忆的深处,永远不会开启。
风的苦恼,原来纯真可爱的梅还有一段这样的情感经历。风很气愤,他不想自己的姐姐受别人的欺辱,也不想自己的姐姐收到一点点委屈。说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姐姐在自己心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夜恢复了宁静,星星依然眨着眼睛,风的心怎么也不能平静,他在日记中写道:
今天,在我们姐弟之间,我知道了一个秘密,姐姐原来是有他心爱的人的,然而那个人却不爱她。可以说那个人也根本不值得姐姐去爱。虽然,梅只是我心中最亲最亲的姐姐,但是,为此事我还是感到很气愤,甚至想狠狠的去揍一顿那个波。
从此,我渐渐明白,我们之间不仅仅只是姐弟之谊,至少还参杂着其他一些什么东西,但我说不明白,我只感到一阵阵的害怕,莫名的害怕。
整个晚上,风没有睡,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些不好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他的身边人身上,为什么他如此柔弱的姐姐竟要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他是在想不明白。
第二天,梅的话明显少了很多,心中的结还是没有解开。但她还是从前那样笑,依然是那样甜。
“姐姐,我出个题目给你做,做出来重重有赏。”风没话找话说。
“好啊,你有什么题目还能难道我?”
听说有热闹凑,她们几个都过来了。
“快出,快出......”
七嘴八舌全部过来了。
“别急,你们听好了。有一天,一个人要过一座独木桥,正当他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前面来了一只狮子,不巧的是后面来了一只老虎,嘿,奇怪的是,他居然过去了,请问,他是怎么过去的?”风说完翘首以待。
他们只待铭思苦想了。
“他从桥上跳下去了,从水中游过去了,”锦总是自视聪明,第一打破寂静。
“不对不对,桥那么高,跳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风给他浇了一盘凉水。
梅只是望着大家,一言不发。
“姐姐,你猜他是怎么过去的?”
“不知道,猜不出来,”梅好像急切想知道结果,“是怎么过去的?”
“你们真的猜不出?”
“猜不出,快公布答案吧。”
“好的,听好了,他在这种情况晕过去了,哈哈。”风两手一摊,故作无耐状。
“这也算答案,简直是瞎编。”她们一起起哄。
“好,好,好,那我也出个题目给你们猜猜。”锦不服气,也想刁难一下大家。
“快说,快说,你的题目还不容易。”卷子总喜欢跟他抬杠。
“有一只老母猪,她带了10只小猪过河,第一次带了6只过去,上岸她数了数,嘿,全过来了。”
“还有4只没过来,瞎编。”
卷子还没等他说完,就抢着说。
“全过来了,”
“没过来,”
“母猪明明说全过来了,”
“为什么?”几个脑袋一起凑了过来。
“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母猪不会数数,哈哈。”锦颇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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