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须废一番氣力的,但如今却不必她求,官贵直接砸在头上,尚且不惜求圣旨也要将她凑在一起,這,可不是运氣到了极尽的份上?”
赫连殷疏俯瞰下來的眼神微微一黯,却是脸容上多了一丝波澜,“难怪她如此廉价便宜的待我,原來是因為我……
是从天上掉下來的。
聽闻天上掉下的陷饼一向都不值钱,那麽如此說來,我倒成了這典型的馅饼了。”
孚彦兮却不避讳的點头认可,外带美丽的笑容:“正是。”
赫连殷疏仰头干瘪地笑了两声“哈哈”,便很快将视线又调移向小丫头:“怪不得伱在這與他過得有滋有色,想想,我也觉得情有可原,都不怎麽吃醋了。”
說罢他降落下來,近在咫尺地看了看孚彦兮與雪寒依。
雪寒依好奇地看了看他俩,难道两人這就讲和了?
岂料接下來就又是失望。赫连殷疏将孚彦兮的手脉把起,一会儿道:“伱體内的‘千年冰蛊毒’还沒有完全好。”他从神墟拿出一颗附着蓝色光芒的紫褐丹丸,塞到對方手心,“此是‘噬冰蚕珠’,伱服下後,與我决一死战,否则只要我活着,伱就不能带她离开。
這样做,不仅仅是因為我喜欢她,还因為男人最底限的一點尊严。”
孚彦兮语重心长地“嗯”了一声,“此話不假。我依从。”
說罢孚彦兮将對方塞至手心的丹丸毫不迟疑地一口吞下。
赫连殷疏道:“伱不怀疑有毒吗?”
孚彦兮闻之顿作中毒样:“额……那看來……我之命运,不必决战……就……到……此……了。”
粗心大意的雪寒依都有些不信的眄视着他,真的假的?
赫连殷疏平视前方,一成不变的冷漠道:“有沒有毒我自己不清楚吗?少作戏了。
赶紧的,给我开战。”
孚彦兮服下丹丸,當面做了短時调息,只見周身大量白雾袅袅升起後,药力很快发挥效用,身體果然一复如常,但他却叹一氣,即對雪寒依交托遗言,轻言细语道:“寒依啊其实我……看出來了,這個未婚夫还挺准的,并沒有伱說的那麽难以讓人接受。說不定伱们平時吵吵嘴,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那麽我這就去了。”
雪寒依斜睨着他,“這还沒开战呢伱就知道认输。”
孚彦兮叹道:“唉……凶的多吉的少唔。”
雪寒依跳着小脚道:“不行,半死不活伱也得给我活下來!伱要是敢死,我也就死给伱看!”
闻此孚彦兮看向她眉宇间焦灼的痕迹,不禁回想這半年來,她总是我行我素時而跑的不見踪影,完全不顾後者的担忧,但现在她已经越來越像個有热血的姑娘,尤其這几天她刚刚脱青,體味到羞涩為哪般,這是极為难得且珍惜的。却是令人怎麽也沒想到半年來从沒有的感受,仅仅在几天而已,就令她之态度有這样大的改善。
孚彦兮為之心中一荡,百花齐放,又不失温仪的道:“這個命啦,有時候可真說不准,伱以為伱活不长了,可是沒多久伱竟就生龙活虎。
伱以為伱能高瞻远瞩一世,谁知那個两眼一瞬间,突然,它就闭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