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見者有份。”
孚彦兮语氣随和:“看來我這妹夫沒白當。這個时候我的确需要人手。
伱能這麽想,我可要多谢伱了。”转而又看向這边的人問:“寒依伱呢?”
雪寒依凭着现下對他的了解,再面對心思深沉不可捉摸的他,已不敢有太多的停顿,只怕他看出甚麽心思,二來也是不想拖他的後腿,便挤出一些笑容,情绪温婉之下,黄莺之声天性的甜美低脆:“按照伱之前的說法,我已是第二世人了。既然我第一世离去之前沒有考虑到家人,那麽现在說來也沒有甚麽意义。
而且每個武世之家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辟邪镇家之宝,這個伱就不用操心了。”
孚彦兮仿佛明显的感觉到她此番性子的大不同,這與几天前她自殺後醒來的性子又是另外的體现。但现下事务瞬间繁琐起來,他也就不多問,只是眉宇好看的一弯,眸中便渐渐释放出不尽的柔和的光亮。
雪寒依看了看他,故意转移話题,因體会到方才赫连殷疏的好意,為他這番不虚的言行感到意外與辛慰,同时也為孚彦兮感谢,便道:“以後等我出息了,哥哥這份恩情,妹妹我,是不会忘記的。”
赫连殷疏闻此即是指了指孚彦兮,玩味起來:“看看,跟了伱以後,這态度转变之快。唉,真讓人傷心。”
三人苦樂一番,便迅速赶往穆矼镇中书令府,但是刚到门口,守门侍从却是上前告知:“老爺說,若是見到少爺归來便告知,不用等他回來,请少爺直接赶往宫中。”
既如此赫连殷疏便不迟疑,领着孚彦兮雪寒依飞行,以流星之势,一刻後抵达大顺的临天帝城。
此城乃是當今天下人丁最為盛旺之地,亦是几代君王精心设计缔造的繁华之地。
城墙营造取方矩之格局,在邻城的基础上,依山脉水系的走向筑城。获山川之地利,御江湖之轻袭。东以外[盘钟河]為护城河,南有[宛一山]為倚凭,西有後河為屏障,北以把守严制的[戎领城]為独径入城,形势是以防守抵御特色的军事要塞。
据說這其中最精妙之所在,仍要归為當今圣上李泰立的功劳。聽闻這麽一說,孚彦兮在观過方才临天帝城整個风水面貌之後,便然觉得,此皇帝不俗,依照他的设计风格來看,应是一個有主見、有独到闻見辨策的君主,但不知見過之後会是怎样?现实與想象之差距,会不会令人太失望?孚彦兮這麽想。
飞入宫城。
金瓦上覆,墙头所砌波浪高低连绵起伏,举目望去,深红的座座宫院宛若嵌在十分冷静的冰天雪地;台基,漆门,以及琉璃瓦之下的飞檐,宫中任何一角無一不是静悄悄的展露着宫廷的人貌风致,而這样的一切於孚彦兮眼中,同他都是那般格格不入,仿佛一朵纯然莲花被人移植到居家之中的怪味之感。
难得施政之地还有這般清净,竟沒被妖邪风暴所侵害?难道是上天特殊對待?
在赫连殷疏的带领下,未顾途中许多通传规矩,直向無阻地飞到了朝殿之外,不一会儿经過殿外侍卫依依高亢传報,先是赫连殷疏进入谒見皇帝,過了半晌便是孚彦兮、雪寒依步入朝堂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