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帝脑海裏飘忽過甚麽样的念头,眼眸忽然越瞪越大,而神色却是越转越好,最後哈哈一阵大笑之後,竟問起众臣:“這样的理由,伱们是服还是不服?”
“啊?”众臣诚惶诚恐,直道:“臣不敢。”
皇帝负着手离开孚彦兮,一步一步昂首挺胸回到了阶陛之上,威仪风范的缓缓落在了雕刻着庄严莫犯神氣活现的金龙浮案的龙椅上,随而笑着的龙颜又一怒道:“谁敢再說‘不敢’,朕就命人将他拉下去大打五十大板!”
這样之後,众臣更不敢說話,也揣摩不透皇上的心思,但因為摸不透,所以顺着皇帝的输赢來回答,即是错也不必被治重罪,這下文武百官竟是齐齐一声道來:“不服……”
一声不服,既整齐又清晰,冥冥中镶上了一层寓言般的笑話。
明明是對自己有害,與心中所期形势完全相反,孚彦兮的脸容上却是如春风轻波,缓缓散开了收不住的嘴角。
皇帝倒是又哭又笑,不大会儿甚是哈哈大笑,又再一阵,便是百般颤抖地指了指陛下的百官,終於龙眉倒竖,一声咆哮:“這裏的百官!何止是百官哪!竟沒有一人肯站出來說真話!
朕告诉伱们,尔等不服朕服了!
尔等可聽清了!朕服了!
說出來很有意思吗?
却讓朕見不到百官丝毫宜用之处!依着這氣!所有人该脱下官袍全都给朕拉出去斩了!
我朝才建!就养了如此一群趋炎附势、附声吠影的酒囊饭袋!”
众臣腿一软,脸上的汗颗子立如抖筛子般窜出來的大豆,“臣等惶恐,皇上息怒。臣等惶恐,皇上息怒。”
……
发许久的脾氣,這一顿足足训斥朝堂上一個多時辰。
不過有氣发出來才好,有事看清才好,赫连殷疏暗地朝着前方斜处的爹赫连崇眨几眼,父子俩便相视笑开。
而就冲這點,孚彦兮可以认服了這皇帝,不等他停下來,孚彦兮主动向大殿最前款款迈去,此次恭恭敬敬抱拳躬身一礼,待皇帝停下怒氣请他說話,便开了口:“皇上,疾言厉色之下不真相,众臣不语,原本是想保存着心中那份真性,但皇上却要逼着众位大臣非說不可,如此,焉能如意呀?”
虽然众依皇帝依这个赌局才算赢,但众人实在不依,他也不会去强求。因为他有的是办法扭转乾坤。
众臣闻此跟着點头,悄悄地說“是啊是啊是啊”
孚彦兮继道:“再言,皇上答应在下一件公平之事,是否该允行了?”
皇上再看向他,眸中已只有赞赏,看到他不论身在何种场面之下,亦是那面淡世無尘、清静世外的笑容,不自禁便跟着浑身一舒畅,不知觉便平下心中波动的氣息,道:“此是该行之事,伱且說來罢。”
孚彦兮有条不紊道:“說起這個公平,还须从在下與赫连殷书說起。”
由於想到踏入大门,皇帝肯定是因為他跟赫连殷书的事,才命人通传他與雪寒依上殿,而上殿後皇上却又沒有提起相关的事情,至使他不确定赫连殷书有沒有将整件事情說清楚。遂當朝再将他與赫连殷书从見第一面即之後所有发生争斗的前因後果再讲述了一遍。其中虽然排除掉使用术法复醒之事,但也不失故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