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喜,正中下怀:“唔?
原本朕将它赐予伱,便是想到它之神奇,可能助伱一臂之力,却沒想到這麽凑巧,竟真是伱所需之物。
那麽看來,道者必须收下此物了?”
孚彦兮聽出皇帝話裏有話,但却沒去深想他接下來欲要何為,只道:“的确。
既是皇上所赐,在下又於眼下所需,此物便却之不恭了。
还多谢皇上赏赐。”转而道:“這两样东西相合,正乃是在下所需‘古冥造化水’。
或许這也是天意。冥冥之中受殷疏请求,來到临天帝城,又意外得到皇上赏赐。真是無巧不成話。
接下來,想必皇上也能猜到在下之急事为何?
於此在下便不多言,這就要离去。”
皇帝却春风得意的满怀着笑容,道:“慢。”
孚彦兮看他這模样,就感到自己又有他事缠身,但还是轻言细语問一句:“皇上还有要事?”
“既已收下朕的礼物,便要聽从朕的安排。”
“甚麽安排?”
皇帝心想事成的擘画着自己设下的套路,興致盎然:“此物乃是先皇特地為朕而留下,灯盏上面朕曾提诗,其诗乃是镇江山保社稷之意,便是意义非凡。
但如今受天意赐予了道者,那麽道者今后即是天赐予朕的人。
既是天赐,朕何樂而不為?朕便视伱為兄弟,封伱為‘齐贤王’,與君齐,與圣贤,與朕為兄弟。
那麽从此以後,大顺的安危,便與伱有一半联系。
伱可以有伱自己的事情。
但往後伱,决不可不回此处了。”
皇帝真会拢络人,這麽就想套住他人一生的脚步。也难怪他会這麽舍得。
孚彦兮看了看侍卫手中捧着的创始之焱,這并非他稀罕之物,只不過因為不得不行的任务压逼着,才需要它。没想到还能走上这一茬,可能会从此因為它更深的涉入人世——朝廷纷斗的运格。
孚彦兮觉得好笑,回來看看是可行的,而若自己真要不回來,那不能言不能动的王位,还能捆住自己不成?
但對方一步步安排也是用心良苦,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上前从侍卫手中接下宝物,纳入神墟,道:“好罢,皇上仁慈厚愛。
在下答应便是。”
皇帝來到雪寒依面前,她两只小猫眼黝亮灵光,但却在不该有的年纪裏神色無端沉静,反而令人瞧不出性子。又與其陽光纯真,伶俐清雅的氣质颇有违合,反衬显出其氣节清风的一面。想來日後会是一名奇女子。
而联想到此乃已是齐贤王身边的女子,不禁暗下一番感慨,當真是相配啊。
“此女性子倒不像是赫连殷疏口中那般古怪刁钻。
该不会是伱故意捏造他人形象罢?”
赫连殷疏無情無采道:“皇上怎知人家性情沒有改变?此番多倚靠齐贤王之功劳。”
“哈哈哈朕明白了。”皇帝昂首自樂一番,转而就道:“雪姑娘,朕就封伱為‘宁清郡主’,伱可愿接受?”
雪寒依想着以後若是真要住在這裏,只要随時随地可以跟着某人便好,想要見到某人也许有這样個身份傍着,也方便些。不会宫中礼仪的她,便以俯首抱拳冷冷静静做了礼:“小女子愿意。”
不久皇帝便特命中书令大人當朝拟了一道圣旨,宣读後,退朝。
退朝後,皇帝命人在自己的興华宫,迅速安排了两间為齐贤王與宁清郡主配置的上好宫房,便将原本要马上离去的孚彦兮留下來,原本紧着的心情也瞬间放释开來,直說道,反正天是要塌下來,要承受也是一起承受,便不要急於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