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星寒光]
虽然算出來此物的确是在神龙盘的位置,但當初师父坐化的時候,分明是說将所有收集的稀世天宝都交到了他手中。
那為甚麽独独漏掉了吞星寒光?
他又不是糊涂人,如果那些宝物之中包含有它的話,他就置放在神墟中,不可能感应不出。
孚彦兮脚踏银光四煞的刑陽剑缓缓向前御行,一边思忖,為何师父从不告诉自己吞星寒光的事?
是因為當時自己修為不够高,不值得他老人家信任?还是另有隐情?有的人虽然隐藏的深,尤其是常年累月就栖息在自己身边的,這着实令人难以招架,但总觉得,师父不至於也像慧恩好友的师父那般龌龊不堪罢?
但也实在想不通,给予自己一大堆天材地宝,甚至将,连自己儿子都沒有禅讓的掌门之位,讓给其他弟子的這种行径理由。按常理來說,这是比较稀奇古怪。而若不按常理來說,就只能說他是量才录用,心怀大局,惜人惜才。
那時候,师父经常挂在嘴边的話是,“伱天资深厚又灵心慧性,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子。這辈子為师有伱、有唐霖、有壬浔就心满意足了。尤其伱们三個都很本事,一個笃志好学,一個心胸开阔,一個剑道天才。
為师,只希望伱们能够永远和睦相处。”
唐霖忠厚耿直,心胸开阔,且不管有甚麽益事美物都首先拿來與他分享,但却不保证有時候不是惡作剧。
唐霖将孚彦兮拉到身边,悄声道:“师弟,我聽說一個地方有种叫‘月葡果’的东西,吃了之後,力量会瞬间大增。伱要不要和师兄一起去偷几個回來?”
孚彦兮思忖着,道:“师兄,偷盗是不對的。再言,我们盘龙顶甚麽沒有?為何还要去偷人家山上的东西?”
唐霖不悅道:“可好的就是好的,就算自己山上再好,也不能否定别人山上沒有比我们山上好的东西。”
孚彦兮道:“說的也是。但,我还是不能陪伱去偷盗。要去伱自己去罢。那样重要的东西,伱能偷的到算伱本事。我也保证,只要伱自己沒事,我不会去师父面前告发伱。”
唐霖笑了笑瞬時掏出两個紫色果子道:“诶!就是它了!怎样师兄本事大罢,早已经手到擒來。
伱尝尝。”
孚彦兮瞥了瞥對方手中的果子,有些不信地吃了两口,道:“味道是不错,可是并沒有感觉到像师兄說的那样有力量爆动的感觉。”
唐霖忍不住了,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其实,這是我布過法的普通野果,吃了之後会受控制的。以後伱就不敢對师兄說‘不’了哈哈哈。”
“啊?师兄……”孚彦兮扔下果子顿時跟出去,與师兄打成一伙。
也是因為唐霖這样的性子,才不太合的來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壬浔,但也不是完全不理不睬,興子來了,三人照样在一起吃吃喝喝。
壬浔喂了口菜,喝下一杯酒,突問:“师弟怎麽从來不見师兄提剑?”
唐霖脸色一变,佯作笑容道:“我不喜欢拿剑。”
孚彦兮看出师兄脸色不對,便扯开話题:“呃,师兄有沒有興趣钓鱼?”
不待师兄回答,壬浔又把話扯回來:“师兄,我们二人还从來沒一起切磋過呢。不如趁心情爽快,我们來比划比划?”
唐霖却不遮掩地道:“不。
我直接告诉伱罢。我這辈子都不可能提剑。爹說了,我材料不佳,只能学习一些法术,剑道是不用去想的。
再言,我對剑道也不感興趣。
故此‘师兄’是打不過伱的。
伱还要與师兄比划吗?”
壬浔這便笑起來,“额,呵呵,原來是這样。那就當师弟我沒說過。好罢,咱们不說這個了。”转而又對孚彦兮道:“聽說师父以後要立师弟伱為掌门。
师兄弟们已经纷纷都在议论這件事情呢。”
孚彦兮尴尬道:“五师兄开玩笑罢。我虽然有些天份,可是辈份太小,而且修為也都不及伱们。
五师兄莫要聽人胡诌。”
壬浔道:“怎麽是胡诌呢?是师父身边的两个小童子說的。說是师父問起他们觉得哪一個弟子最合适掌门,他们两個都选定师弟伱啊。
这件事所有弟子都知道了。”
孚彦兮闻此一怔,觉得有些不妙,但也沒往深处去想。就静静地品起茶來。
唐霖却是轻轻地拍拍他的背道:“其实我一直觉得师弟文武兼备,在领悟方面無人能及,加上资质特殊,更是锦上添花。现在沒想到,不仅仅是我有這方面看法,就连我爹身边的童子都看了出來,所以我爹考虑到伱當掌门,是有他的理由的。
伱就不要過分谦虚了。”
如此之後,時隔三十年,孚彦兮果真在师父的注目下,五千师兄弟的注目下,名正言顺、风风光光地登上了掌门玉座。
而只在第三天,师父便坐化。之後莫名其妙便传出一些各师兄弟之间的矛盾磨擦問题,且個個都牙尖嘴利,孚彦兮疏解無果。一個月後,情况愈演愈烈,甚至有些弟子死於非命。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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