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等孚彦兮回過神來,莫名其妙的指责便赖到他的头上。
壬浔咬牙切齿道:“為何盘龙顶與象骨峰的人会跑到我千层峰闹事!”
孚彦兮不屑道:“此事我不知。而大师兄也不是這种人。”
壬浔便挥手从空间呈出好几具盘龙顶與象骨峰的弟子,戳指怒目,郑重其事道:“那這是甚麽?”
這下所有人,包括盘龙顶上自己的人,也都跟着议论起來。
“真沒想到新立掌门竟是這种人。”
“师父怎麽会选這种人當掌门。”
千层峰的人开口了。
“素闻师父身边的两個童子都為他說好話。他一定是早早就在师父面前演戏。”
“是的。整日缠着师父,端茶奉水,那般殷勤。”
“他一個早不早晚不晚进入神龙盘的弟子,不是和我们一样吗?师父都从來沒传我们,凭甚麽就要他侍候?一定有問题。”
“我就沒見過他有甚麽异人之处。师父不可能重视他!师父坐化的事肯定跟他有关!”
“肯定是他给师父的茶水里放了东西!”
“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
“逼他自己招出罪行!”
……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孚彦兮看到這一幕,心下已想到很远的一方面,知道自己百口莫辩,而唯一想到的事,只有一件,自己被掰成這样,那师兄那边是非他们早已经去過?
但师兄一向不善言辞,虽然修為高,可他一向不会自如运用,加上心思软,是非已经被欺负了?
這麽一想他便立時御剑往盘龙顶的左方象骨峰飞去。
而其他人以為他是要畏罪逃跑,遂急着跟了過去。
孚彦兮降临象骨峰,却是发现,這裏早已一片狼藉不堪,像是被匪贼剿灭過一般。顿時他裏裏外外地寻找大师兄踪影,却是根本無有半点音讯。
這下他怒了:“啊……”
“壬浔!
大师兄同师父對伱我二人都不薄,伱将他弄到哪裏去了!”
“對我不薄?那伱和他的人是怎麽跑到我千层峰來闹事的?”转而又道:“好罢,就算他對我不薄,那他是否對其他弟子不薄了?他可曾過問其他弟子的所需良差了?”
孚彦兮双拳紧握滴血:“我只問伱,大师兄哪裏去了!”
壬浔笑道:“我說了他几句,他便看我不顺眼,與我动起手來,可是却输给了我。他見所有人都在說他的不是,忍不了這口氣,便自己一氣之下,离家出走了。”
孚彦兮忖测,大概就是方才那种被众人指责自己的滋味,将他氣走的。但到底是不是氣走,自己又沒有親眼看見,还未尝可知啊!
“啊……”孚彦兮一声仰天长啸,怒焰無处可发,想到师父說的要“和睦相处”四言,眼下却是忍無可忍,終於拔剑相向,召出背上长年所背的师父赐予的刑陽剑,众目睽睽之下向五师兄挥去!
“我要替师父师兄教训伱!”
可是刑陽剑却不是他能够运的起的,他才筑基中期的修為,而這把剑,剑身宽大又长,虽以刑陽為名,却实际根据對方属性,随机变换刑陰刑陽的属性,功能奇异無比。但是却一定要丹境修者才能够运的起。
他以意操控,沉重無比,而其他宝物更是须要丹境修者才能够顺利启用。後見师兄想要夺剑,剑亦不聽他使唤,他夺剑失败,孚彦兮便将剑收入神墟,换了把自己可运用自如的其他宝剑,凭自己的资质随机应变,勉強與五师兄過了两招,便立刻败下阵來。
其他弟子見他败下阵來,随即跟着落井下石。
“你逃不了了!”
“今日你插翅难飞!”
“纳命来!”
纷纷运起自己的剑,向孚彦兮居高而下冲過來。
孚彦兮只得拼命顽強抵抗,與他们数人展开了激烈的刀剑相接。
壬浔衣袂翩翩的飘在空中,惬意地看着热闹,直看到孚彦兮精疲力竭,意态消沉,自己拼命死裏逃生,连滚带爬挺着最後一口氣才御剑飞走,也沒有叫停师兄弟们的狠心辣手。
孚彦兮就這样远远地聽着他嚣张至极的狂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师父他老人家一去,神龙盘可谓是翻天覆地,甚麽都变了。
谁又想到壬浔为了争夺掌门早就有那不择手段的狼子野心。
孚彦兮回忆至此,心中是麻木是無觉,仿佛被隔制在另一個世界。此次回來,不思報仇,也不思讨回甚麽公道,只為拿走吞星寒光。
但若壬浔非要阻拦的話……
神龙盘横跨两州又山高六百丈,來到此处,不论从哪一角度去观望,都是祥云七彩,烟霞掩涌,一眼可看的出是灵氣至圣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