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姐姐,亲姐姐。
我们从出生开始,名字就带着浪漫气息。我们的名字是爷爷留给我们的,虽然他始终没能亲眼见到过我们,我们自然也没能见过他。
他给姐取名“雯”,形成花纹的彩云。
他给我取名“皋”,立在水边的高地。
父亲笑着说,有了我们俩,就可以画上一副画了。
我们笑了笑,然后互相瞪了对方一眼。
姐姐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不过父母并不溺爱,但是她却是父亲单位大院里唯一的女孩,被父亲的同事们“供”起来宠。院里没有其他女孩子,她就在男孩子堆里长大,活生生把自己疯成了个假小子。
她小时候调皮,而且胆大,还有大院里的一群叔叔阿姨护着,几乎无法无天——除了遇上父母。
一次,父亲在院里洗衣服,她提着个绳状物来找父亲。
她笑嘻嘻地说:
“爸!你看这是什么!”
父亲抬起头来,但是没有看清(父亲近视,但几乎不带眼镜)。
父亲眯着眼靠过去,她也笑着把拿东西递过来,距离父亲就那么十来公分。
“呀!”
她还特地吓唬父亲一下,然后嘻嘻嘻地笑着。
父亲这才看清,那是一条蛇!
父亲“啪”地一下跳起来,然后赶忙喊:
“雯!快抖,抖!”
姐姐被父亲吓到了,马上照做。
“快扔掉!扔掉!”
她也呆呼呼地仍脚底下了。
“扔远点啊你个小憨瓜!”
他一个健步冲过来拎着姐姐就跑,半天没回去,没洗完的衣服都不管了。
那条可怜的蛇估计也是晕乎乎地跑了,挺惨的。
过了好一会儿,父亲才回去,像趟雷区一样小心翼翼往洗衣盆那边挪,手里拿着根晾衣杆,刚刚打过姐姐的,然后一直一直往洗衣盆里捅,生怕那蛇在里面。
那时以后,父亲啥都不怕,就怕蛇。姐姐也啥都不怕,就怕父亲。
02年,我两岁,镇上下了一场大雪,父母说,那是他们在这个南疆小镇见过的第二次雪。
雪,南方的雪,这可把7岁的姐姐稀罕坏了,和一群男孩子一起在外面疯玩。但是父母比较忙,他们让我姐姐把我带上——他们放心姐姐,而且有我姐姐的地方叔叔阿姨会多看两眼。
不巧,那天他们算错了。
那天,叔叔阿姨被叫去扫雪了,留在还在们在大院里玩。
我被姐姐用背带栓在大院里的一根杆上,她确实关心我,她怕我冷,特地多给我多塞了几件厚衣服,然后跑去和男生们打雪仗,堆雪人。
时不时还来看看我,给我抹抹鼻涕。
我就这样看着他们玩。
妈妈提前下班,买了口可以煮粥的锅回来,看到这一幕,锅都吓掉了。
后来听妈妈说,我当时看着他们玩,还在笑。
不愧是我,还能笑得出来。
结果嘛,姐姐也开始害怕母亲了。
姐姐上学后,遇到的女生越来越多了,她像是突然开窍一般——我原来是个女孩子啊!
于是,我就是在姐姐和她的一群女生朋友的包围中成长起来的,倒是没过于致命的影响,但是至少,我在男生里算是文气的。抓石子,翻手绳,丢手绢,跳皮筋儿,这些女生爱玩的我没一样不擅长的——是被逼出来的。
姐姐五六年级时,迷上了那时候的《还珠格格》,她喜欢紫薇,自己裹着个床单,演紫薇,然后还不忘分我一床单,让我演小燕子。
还要被迫背台词!
我寻思着,我那时也是个小光头,为啥不让我演个尔康?
我说要换角儿。
她想了想。
“行!”
然后让我演丫鬟······
后来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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