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这就是大祺神吗?”
“娘娘,看来眼前的,就是大祺神了。”
碧桃打开背上的行囊,在大祺神像前,摆上香火,供上炙羔羊。
吕秋匍匐在地,双手合十,祈祷着,口中念念有词。
“大祺神祇,福佑众生,信女吕秋,诚心祷告,祈愿大祺神赐我麟儿。”
拜毕,吕秋问了一句:“这管用吗?”
“娘娘,我们吕家会派人,把大祺山团团围住,截断要道,其他的女子,今晚谁都别想上来。只留娘娘一人在桑林之中,增加娘娘成功的几率。”
吕秋猛地站起来,“不是说心诚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不让其他女子上来,就能增加本宫成功的几率啊?碧桃你快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
碧桃扑通一声跪下:“娘娘!碧桃也不知道。不过,如今都走到了这一步,娘娘就不要多问了,一切照着相爷的吩咐去做即可。吕家的百年兴亡,可都系在娘娘的身上啊。娘娘稍一迟疑,可是满盘皆输啊!”
吕秋开始浑身颤抖着,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娘娘,相爷说了,叩拜过大祺神之后,该去桑林深处摘桑葚了,大祺神的使者,快要出现了。”
吕秋倒退几步,差点站立不稳。
“本宫不干!“
她用纱袖抹了一下脸上止不住的泪流:”本宫喜欢的是皇太子殿下。没有人能强迫本宫!”
“娘娘,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强迫娘娘的。娘娘的身后,便是下山之路。若是娘娘执意要走,碧桃这就带娘娘下山。”
吕秋却半步未动。“碧桃,我知道你本是父亲的私生女儿,三岁起便被秘密送到隐盟那样的杀手组织。我更知道,父亲像你这样的私生女儿不止一个,但是多年来,在隐盟那个万中活一的淘汰规则中,活下来的却只有你一个。碧桃,同是父亲的女儿,本宫是宰相府高高在上的嫡女,唯一的千金大小姐,而你们这些私生女,却必须从死人堆里才能爬得出来,或者永远爬不出来,就在里面腐烂。但是今天,本宫却宁愿自己不做这个嫡女,倒宁愿自己是某一个已经腐烂成泥的私生女儿,受蚁虫啃噬,也好过受今日这般的屈辱!”
“娘娘!”碧桃仍然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娘娘且去吧,碧桃在这里等着娘娘。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碧桃会永远守护在娘娘身边,护娘娘周全的。”
吕秋默默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碧桃,看着她唯一幸存下来的妹妹。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缓缓地走向桑林深处。
花如尘紧紧跟着上去。
大祺山的桑林望不着边,桑叶无穷尽。桑树上挂满了一个个又红又黑的甜桑果,像一个个小灯笼挂在树上。看来,这片桑林,大都熟透了。除了飞鸟,却甚少有人来采摘。
吕秋艰难地爬到一棵大桑树上,她的脚踩在巨大的桑树树干上。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便轻易地摘到一串拇指一样大小的、黑得油光发亮的桑葚。她禁不住放在口中吃了一颗。咽下肚后,她咂嘴回味了一下,只觉水分饱满又香甜异常,一股没来由的喜悦竟从脚底升起,顺着四肢百骸慢慢地游走。
花如尘瞧见,此时,暗黑的天幕中,一道仙剑的光芒乘风而来,那男仙身着绿色道服,正是天下修仙正道神道宗的装扮。
原来,采摘桑葚,竟是召唤大祺神的暗语。
终于知道,为什么神道宗的道服是绿色的了。这群神仙,摆明了要给天下的某些男人带绿帽子啊!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天下男人都想入神道宗的原因了。入了神道宗,便可以合法合理、正大光明地灵修!
怪不得师父千年来,虽然在神道宗北部大学的图书馆,担任图书管理员的闲职,但是师父从来不加入神道宗,对神道宗屡屡发来的入宗邀请函,师父从来都是婉言谢绝的,从不与神道宗为伍。原是师父洁身自好,绝不同流合污啊。
吕秋惊觉有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
“是谁?”话音刚落,她便被点了哑穴,旋即又被来人用一块布条,将她的眼睛蒙住了。
神道宗的那个男仙,将布条在吕秋的脑后,牢牢地系紧了。然后,他说:“我是大祺神在人间的使者。本神使点了你的哑穴,不过是走规定流程,本神使一向按照规定办事,姑娘你不必害怕。”
大祺神使从法宝空间里,掏出一只功德葫芦,放在手里掂了一掂。
“姑娘,你求子的诚心,明显不够啊。本神使的葫芦,根本感受不到你的任何诚心。”
大祺神使扳动吕秋瘦削的肩膀,让带着眼罩的她,面对着自己。吕秋既惊又怕,又被封了哑穴,不能开口说话,她急于表现自己莫大的诚心,便要给大祺神使磕头跪拜。
花如尘理解吕秋的心情,就这样被大祺神使拒绝的话,回去怎么跟吕相爷交代。此时吕秋心中的那种感觉,怕是和她花如尘得知自己仙法实务课考试不及格的时候,一样的心情吧。算来,今年北部大学仙法实务课的考试时间快到了。这门课,她都挂科了五百年。今年,她一定要通过,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彼时,吕秋正站在大桑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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