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军帐外。
天寒地冻。
重邸坐在篝火旁,手里端着酒壶。
士兵在旁欢腾。
又打了胜仗。
所有人都在笑。
重邸却觉悲凉。
颜辽凑了过来,"三哥..."
开了口,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宫里送了几个美人,三哥。你不去瞧瞧?"
重邸恍若未闻,抬起头,猛的将酒喝光,"三哥,你不能再这么喝了,身体受不了。"
重邸丢下手里的酒壶。
抬起头对视颜辽。不这么喝,他只觉得冷。
心冷。
他一把抢过颜辽手里的酒壶,对着嘴就往下灌。
被酒呛着。痛苦的哭了起来。
白日还好,重邸在战场上杀红了眼。
入了夜,这种事成了心魔,整夜整夜的啃噬他的心。
士兵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他们知道,重将军心爱的女人死了。
却不知重邸是在哭泣萧纾儿。
空荡的帐外只听得见重邸压低的哽咽声。
子时刚过。
重邸猛的从床上蹦了起来。
对着窗外扯上扣子,沉声说道,"颜辽,起兵了。"
颜辽扒开眼睛,窗外乌漆嘛黑。
"夜袭。"
...
苍孋山一场又一场的大雨。
萧纾儿躺在床上整整十日,大雨都未曾停下。
燕辛端着腥气浓浓的汤药进来时,她悠悠转醒,燕辛心里一紧,急忙上前,将药碗放在一旁,"纾儿。你醒了?"
萧纾儿双眼空洞,苍白的唇上,深红色的血丝布在皮肉下。
燕辛碰也不敢碰她。
萧纾儿眨眨眼,嗓子哑的极疼,"我在哪..."
这幅样子,比当初燕辛从重家后院带她出来时还让人心惊。
"苍孋山。"
萧纾儿这才缓过神来,"我没死。"
燕辛点头,将她扶起来,药碗递过来,"符倝说趁热喝才好用。"
递过手帕,"我要去谢谢他。"
"不急,"燕辛还未说话,符倝便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样脸色苍白,萧纾儿问,"你..怎么了?"
&n
bsp;?萧纾儿抬起头。俩人对视。
符倝眼底藏了太多说不清的东西。
他看了看燕辛,"你且出去,我给纾儿把脉。"
..."你感觉怎么样?"
萧纾儿眨眨眼,"很疼,却又不似从前那般疼,多谢你..."
符倝眼底疲惫。
伸出手探在她额头上。
一股熟悉的腥气,萧纾儿眉头一皱。
拉着符倝的手腕,愣在当场,"这是..."
符倝急忙扯回,"没什么。"
萧纾儿语气充满了怒气和不解,"你我不曾相识,毫无交情。你竟割腕取血给我入药么?"
这股熟悉的腥气,她不会猜错。
"毫无交情..."
"不曾相识..."
符倝突然有些生气,猛的站起来。"谁说不曾相识,你七岁时,我便认识你了。"
萧纾儿不知道她哪句话说错了,看向从外头回来的燕辛,"我说错话了?惹他不高兴?"
燕辛眼神闪烁,带着萧纾儿去了个屋子。
拉开柜门。
满满的一整墙的画卷。
萧纾儿诧异的眨眨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