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眨眨眼。打开一看,心头一疼,"这是...我?"
萧纾儿抖着手指,将所有画卷打开,"全部都是我..."
"他从未见过我,为何能将我画的这么好..."
突然一卷画卷从柜子里跌落在地。
那张被染了血的画映入眼中。
他...
符倝...
那晚。萧纾儿夜里被梦惊醒。
屋子里很黑,窗外的月光被云遮挡。
对面房间还亮着残烛。
她披上厚厚的披风,走了出去。
隔着窗子,她瞧见,符倝正在用匕首割开自己手腕,滴在一株草上。
那柱草吃了血,颜色更加红了。
萧纾儿推开窗,俩人就这么愣着对视。
只有那血一滴一滴的落在莲决草上。
符倝急忙关上窗子,又觉不妥。
又打开窗子。
却不知说什么。
萧纾儿绕到门边,推门而入。
叹了一口气,从香炉中抓起一把香灰握在他手腕处,
"从来都是女子痴情..."
符倝眨眨眼。"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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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纾儿盯着人瞧的时候,总让人移不开眼,"画的一点都不像。我哪有那么胖,"
符倝脸色一白,"你..看到了.."
"我已经活不成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救我,平白伤了你。"
"谁说你活不成了。"符倝眼底的神色骗不了人。
"你是神医,我活不活得成。你心里还没底么?银针已至心脉,我知道,我根本就活不了多久。"
符倝反手握住萧纾儿的手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萧纾儿盯着符倝,从前,她也听过这话。
只是,那是他对颜鸢说的。
是她躲在廊下,偷偷听来的。
她追着重邸八年。
她将自己最美好的八年都给了重邸。
却不曾想,在这世间同样有人用八年的时间念着她。
甚至不惜性命。
那么多个日夜,想一个人的心情她太懂了。
心里得多疼。
"以后,让我陪着你,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符倝紧紧盯着她。
生怕眨一下,便忽略了她任何一只情绪,愿意的不愿意的。
"太晚了"
"不晚,不晚,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萧纾儿动了动嘴角。
不好。
她将整颗心都给了重邸。
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她留在他身边不仅是个累赘,还不能保证全心全意去对他。
那她岂不是成了负心人。
她不要这么对他。
可是看着他苛求的眼神,手腕的伤口,满屋子的血腥气,她张开的嘴,还是说了声,"好。"
符倝抬眉,"你说什么?"
萧纾儿抿着嘴笑。
符倝一把抱起她,"你说了好是不是?"
萧纾儿被他嘞的慌,"疼。"
符倝急忙松开她,查看伤口。
"纾儿,活了二十年,今晚我最是高兴。"
他送她回了房。
萧纾儿脱下衣裳,放下笑得疲惫的脸。
疲倦的侧躺在床上。
天上的云突然躲开。
月光照在地面上。
她盯着那抹亮许久才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