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邸猛的从睡梦中醒来。
踢翻了酒壶。
颜辽同样被他惊醒,"有人偷袭?"
待他冷静下来,才知道是重邸又做了噩梦。
"哦,天都亮了。"
接连半月的战争,终于告一段落。
上京传旨,犒赏三军。
重邸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远处被他打下的城池,内心丝毫情绪也没有。
"三哥,你说这么关键的时刻停战干什么,如果我们此时作战。一举攻下南部,以后临国再也不敢造次,再都不用打仗了,"
重邸微微眯着眸子,"如果不打仗,那我以后还如何麻痹自己。"
颜辽一口气卡在喉咙深处,急忙转移话题,
"三哥,其实,皇上这次还有个意思...想把他的小公主许配给你。让你做驸马。"
重邸侧过头看向颜辽。"人来了?"
颜辽点头,指着远处一个穿着士兵盔甲的人,"就是她。"
重邸猛转身走了下去。
颜辽心中一喜。
暗道难道是要有喜事了。
只见重邸快速走进小公主身边,拉着她的手,用力一拖。坐在马背上,狠狠拍了下马屁股。
"三哥你疯了。"颜辽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风声伴随着颜辽的怒吼,"那是公主,出点事,咱们都别活了。"
重邸拍拍手,无所谓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
清早的太阳照进苍孋宫,萧纾儿坐在床上愣神许久。
枕边两侧全是猩红。
符倝突然敲门。
萧纾儿快速将枕扔在床下,裹上衣裳来到门边,手搭在了门栓上,"怎么了?"
符倝好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该喝药了。"
萧纾儿轻声哦了一声。
回头看了看床下,打开门,脸色恢复如初,"多谢。"
一口气将药喝光,将碗递给符倝,俩只手扶着门边,并没有让符倝进来的意思。
符倝脸色略有失望,"那我...先去准备,半刻后我们施针。"
萧纾儿淡淡一笑,她看得出他眼底的失望,心里不忍,索性拉住他。
符倝转过头差异的看向萧纾儿,她说,"我和你一同去。"
符倝挣脱开她的手。翻手,掌心朝上。
萧纾儿抿了抿唇,将手放在他宽厚的掌中。
俩人离开。
燕辛从远处的门口缓缓走出。
走进萧纾儿房中。
屋子里血腥气很重。
床下...
那只血枕被翻出,燕辛脸色如常,不见震惊,只是捏着那只枕不知道在想什么。
&
nbsp;?萧纾儿抱着腿躺在冰床上,一口一口的血从嘴里流淌而出。
身后布满了银针。
莲决草的花开的妖艳。
鲜红的花骨朵,猩红的花蕊。
喂了半月,莲决草开的很好。
符倝捏着花朵,碾在药中。
将银针浸在药里。
待银针发青黑,全部扎在萧纾儿后脊上。
很疼。
符倝心更疼。
"纾儿你再忍忍,这莲决草的毒性必须全部吸收后,才能将针拔出。"
此次结束后,萧纾儿昏睡了二十日。
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那个夜里,她悠悠转醒。
内室的烛火烧的正旺。
应是他来剪过烛。
萧纾儿觉得浑身疼的难忍。
起身,发觉,身后洁白的床上,点点猩红。
她走到烛火下,看着自己苍白的皮肤下,一条条暗色猩红。
好像血要从皮肤下溢出一样。
她快速脱下衣裳,转过身对着镜子,心下一惊,愣在当场。
后背已...青紫猩红交缠。恐怖的惊人。
符倝突然敲了敲门,"纾儿,是你醒了么?"
萧纾儿急忙抓起衣裳披在身上。又将厚重的皮毛套在身上,"哦..是,"
"我从对面瞧见有光影,想着你也该醒了,我去端药。"
萧纾儿上前一步,刚要打开房门,却突然想到
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病情加重,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幅模样。
不能让他辛苦得来的莲决草不起任何作用。
甚至加快她死亡的速度。
萧纾儿快速走回床前,将铺在上头的皮毛藏在床下。
又坐在妆台前,给自己上了妆。
转身推开窗子,散了屋子里的腥味。
忙了些许这些,已是满头大汗。
符倝刚好端着温热的汤药走了进来,看到萧纾儿的脸不禁一愣。
他将药碗递在她嘴边,看着她低声说,"纾儿,你的样子真好看。"
萧纾儿尴尬的笑了笑,"脸色苍白,怕吓着你,所以才..."
她将药碗递给符倝,俩人手指相触。符倝手指冰凉,手腕处隐约可见伤口结痂。
萧纾儿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哄着符倝回房去睡。
萧纾儿辗转去了药房,案桌上摆着一本古书。
上面有被人翻阅无数次的痕迹。
她好奇的走过去,一个字一个字去看。
正如她所想,她的病情逐渐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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