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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螺丝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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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工啦!”

    随着副队长陈嫂的一声巨喊,棉花地里喷洒农药、清理沟坎的社员纷纷走到小河边的一排树荫里坐下,有的拿出烟丝和纸张,自卷一支香烟,过一下烟瘾;有的拿出半成的鞋底和袜底,工间小歇的时间也不浪费,一针一线地纳了起来;更多的则是家长里短,聊开了天;最为奇葩的算是陈嫂的丈夫,竟然靠在树上呼呼大睡,口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说着梦话。

    男子们开始对陈嫂开起了玩笑,说她丈夫昨晚肯定没做什么好事。还说大热的天,中了暑才真的好看。说得大家伙暗暗发笑。

    时值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农户人家还没有电扇,更别说空调了。解热的办法就是手摇各式各样的扇子,如蒲扇、折扇、鹅毛扇之类。因而这样的担心也的确有些道理。

    在农村,开些带晕的玩笑是司空见惯的事,陈嫂早就习以为常,但别人尖刻的语言、轻蔑的神情,还是让她烦躁不安。为了摆脱窘境,她一边反唇相讥,一边向刚刚高中毕业的螺丝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起身折了一枝柳条,要他去骚扰自己的丈夫。螺丝连连摇头,表达了坚决不从的态度。

    不服从命令,这还了得!“姐妹们,上?”陈嫂召唤着,还一把将螺丝按倒在地。几位年轻的嫂子一拥而上,扯手的扯手,拉腿的拉腿,脱汗衫的脱汗衫,解裤带的解裤带,想把他剥得赤条条的,来他一个下马威。螺丝哪肯就范,全身蜷缩一团,作着拚命的抵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地形成了一种怪俗。一些已婚妇女不仅会当众把正式加入农民队伍的小伙子当作小儿一样,脱得一丝不挂,还会当众把刚过门的新媳妇也脱个精光,比闹洞房还要惨烈,以此寻求开心。人们普遍认为,这就象成人礼一样,带有一点性教的含义,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就在不久之前的一天,邻村一位女子遭此“礼遇”后,深感耻辱,觉得无脸见人,愤而服毒自尽。恶果酿成,传遍了十里八乡。毕竟人命关天,这种陋习才有所收敛。

    好在螺丝早有防备,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打了个死结。陈嫂们无论怎么使劲也未能得逞。挣脱后的螺丝十分得意,脸上露出狡谲的笑色。

    螺丝是他的小名,看似不雅,却有些来由。古时候,医疗条件太过落后,不少孩子未及成年就已夭折。父母给子女起乳名的时候,大多借用动物、植物的名字,什么花鸟虫草,什么飞禽走兽,逮着什么就是什么。他们相信,名字叫得越轻贱就越好养大的说法。这种习惯至今仍在延续。螺丝是独子。父母盼星星盼月亮,三十多岁才盼来了他。母亲在家生他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差点就乌乎哀哉。他好不容易坠地,却没有呱呱开音。幸亏民间土接生婆有些经验,倒提他的双腿,又是拍又是抖又是按的弄了半天,总算是在阎王爷那儿把他夺了回来。父亲担心妻儿性命,急得当场吐血。他“哇”的第一声啼哭,如同电闪雷鸣一般,不仅点亮了全家人的希望,也振撼了全家人的心灵。亲友前来道贺,见他头大身细,瘦小羸弱,象极了匍匐在地的螺蛳和机器上的螺栓,便送了他这个不起眼的外号。人们为了书写上的方便,一般都用“螺丝”二字。直到上小学时,父母才给他起了一个正式的名字:王功毅。不难看出,家庭寄予了他厚重的期望。

    父亲疼他爱他是打心底里的,但表面上很少流露。对他的管教也非常严厉,甚至有些苛刻。每有错误的言行,或不良的习性,都要斥责纠正。屡教不改的情况下,还会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地搧两下。父亲没什么文化,又不擅言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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