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安对着杜蚕笑了笑,转过头对着司隐又是一副严厉的态度。
吃过饭,两个人就要去休息了。
杜蚕给两个人各自安排了房间,路淮安却道:“我和小隐住一起,我不放心他一个人。”
“都到了杜叔叔的地盘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路淮安还能渗透进杜叔叔这里啊。”
路淮安轻笑道:“当然不会,但是这一路过来,我跟司隐都是住在一起的,他年纪小,又遭逢大难,我害怕他晚上睡觉会害怕。”
杜蚕一想也是,司隐年纪小,又刚刚经历了灭门的惨案,的确是需要人照顾。
于是杜蚕道:“好,那你们就住一起吧。”
“沈伯,你去把东边的小院子给他们住,再拿几床棉被。”
“是,老爷。我这就去。”
因为沈伯去铺床了,路淮安和司隐就又和杜蚕聊了一会。
讲的无非也就是那几件事。
碧水山庄怎么灭庄的,路淮安做了什么,他们是怎么从苍穹顶逃出来的,路淮安对他们做了什么等等。
路淮安早就编造好了借口,所以杜蚕问什么,他都能回答上来。
回答的时候,都是路淮安在说话,司隐没有吭声,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听着两个人说话。
在路淮安说他会害怕的时候,司隐就在想。
路淮安是不是在说他自己。
家门全灭的时候,他才十二岁,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很希望有人陪在他身边,能让他晚上不再做噩梦。
又过了一会,沈伯说已经安排好了,于是司隐和路淮安就告辞去休息了。
他们刚刚走,杜蚕就对着沈伯道:“去查查他们来时候的路线,无论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路淮安放走了他们,绝对不是一个意外。”
“老爷你怎么这么肯定?”沈伯显然也是知道内情的,并不像是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我了解路淮安。”杜蚕眯了眯眼睛,“他十二岁的时候,虽然天真烂漫,但绝不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相反他心思细腻,能够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地方。”
“那司厉少爷说,路淮安喜欢上了司隐少爷,这件事老爷觉得是不是真的。”
“八成。”杜蚕道。
他抚摸着檀香木的椅子,轻声道:“一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在见到了生长在太阳底下的向日葵,很难不想据为己有。”
“这倒也是,不过那个路淮安是怎么认识的司隐少爷呢。”沈伯点了点头,又思索起来。
……
小院里,路淮安替司隐脱下了外套,又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擦手的时候,路淮安格外的细致,毛巾一根根的擦拭过,又继续擦拭手掌和手背。
等到这个过程结束,司隐有点昏昏欲睡了。
路淮安问道:“困了?”
司隐点了点头。
路淮安帮他把靴子脱下来道:“今天做的很好,所以可以不洗脚也可以上床,但是明天不可以,要洗了脚才行知道吗。”
司隐嘀咕道:“管的真宽。”
路淮安凑近了司隐,亲亲他的脸颊道:“睡吧。”
烛火跳动。
墙上的小缝里,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是今天为他们倒茶的那位阿娟。
阿娟是个哑女,她是被杜蚕捡回来的,所以一心一意的为杜蚕干活。
杜蚕吩咐她躲在这个小暗室里盯着这两位少爷,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看出了这样的东西。
刚刚那个高一点少爷,是亲了另外一个小少爷吧。
路淮安端起来水盆,忽然吹灭了蜡烛,一道光从哑女所在的地方打了出来。
他心下了然,借着月光把水泼出去,然后又回了屋子。
借着窗户偷进来的月光,他摸索着上了床。
然而看不到司隐,他就不经意的会碰到对方。
这一下两下撩拨的司隐睡意全无。
司隐心里怒骂一声摸了不负责的渣男,然后转过了身子,留给了路淮安一个单薄的背。
路淮安终于躺下了,他伸出手揽着司隐的肩膀,就像是在抱着什么珍惜的物品。
他嘴角翘了翘,也闭上了眼睛。
……
次日。
杜蚕为两位少爷找了点事情做。
他资助了一个民间学堂,学堂里只有一位老师。
司隐和路淮安都是识字的,所以他想让两个人去学堂里当老师,教教孩子们。
看着那些积极向上的孩子,也能让他们沉痛的心情好上一些。
司隐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主要是他也没有说话权,路淮安告诉他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如果说错了话,他会强行控制司隐的身体。
司隐可不想被控制身体,所以他就按照路淮安的说法干了。
毕竟他也逃不掉,与其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挣扎,不如乖一点,这样也能更舒坦。
学堂里听说有两个小老师来,都是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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