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让他醒来的,是家里响个不停的电话。凌岳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接起电话。
“喂,请问是凌岳家长吗?我是……”班主任的声音响起。
“老师好,我是凌岳。”凌岳一开口,把自己也惊呆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微风掠过朽木一样,瘆人得很。
“喂?是凌岳吗?”班主任只听到话筒边传来破碎的话语。
“是的,我在家发烧好几天了,嗓子都哑了。”凌岳尝试让他自己说得大声些,希望让班主任听清楚些,却没想到更加骇人了。
“啊,凌岳啊,你没来上学,我过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先休息吧。下此再有这种情况记得叫你家长打电话。”班主任说完后又补了一句,“赶紧去休息啊,你感觉好些再回来上课吧,我会让同学帮你整理好作业的。”
“谢谢老师。”凌岳说完后挂了电话,冲进厨房喝了口水,随后立刻打开了电脑。
一月二日。
凌岳并不知道要怎么办,凌岳走到去书架前,书架的书都已经重新整理好,包括被他弄乱的男人的房间。悸动在他靠近书桌的时候再次出现了,凌岳打开抽屉,正是他字迹的纸条:好好写作业,休息一天,明天上学。
凌岳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九点半。他解下项链,打开了项链挂着的怀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怀表好像的裂痕少了许多。调好指针后就开始将项链缠在手上,还是令人恶心的感觉,但是经过这几次经历之后,凌岳越来越适应了。
凌岳这次并没有出现在在书房,他睁开眼出现的是在公寓楼下。前两次的时间回溯都太过于顺利,以至于凌岳都忽略了男人说的“不负责任的司机”这回事了。凌岳按了一圈邻居的门铃后,终于有一个给他开门了的。
凌岳从来到门前的时候从消防栓处拿出藏好的备用钥匙,打开家门。两天前的自己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凌岳将自己扶起来,然后放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凌岳绕过地上的狼藉,从冰箱拿出剩饭,热了一下之后开始填自己空荡荡的肚子。
直到现在凌岳都在脑子里仔细地回想着男人给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同时也在回顾着那个下午的一切细节。凌岳看着椅子上的自己,看着缠在自己手上的项链,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从上面传来。
我该怎么办?凌岳一边用勺子挖着饭,一边超负荷地运转大脑。
没有答案的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凌岳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句话,在没有解决方案的时候只能暂时放下这个问题了。
“我真是能作啊。”凌岳看着整个屋子乱象,发了一声感慨。
凌岳一边收拾,一边寻找着可能错过的线索。但在整理整个房子之后也没有找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一切都是他所看到的一样。这次昏倒及没有预兆,也没有原因,甚至男人可能也没有预想到这一点。
“现在轮到你了。”凌岳脱去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后搬到床上,盖上被子之后回到书房。凌岳看着瘫在床上的自己,不禁想:我就是我自己的奴隶啊。
凌岳坐到书桌前,拿出作业,挑灯夜战。奇怪的是,反而在无时无刻压迫的危机感下,凌岳反而更加专注,他的焦虑在心底暗流,盖过了本来的烦躁。
到快天明的时候,作业已经做了一大半。剩下的一点点收尾,凌岳再也不想理会了,他按照往常的习惯,下楼跑步。
凌岳拿运动绷带扎好手腕,确认不会让项链脱落之后就开始跑步。凌岳跟着往常的路线跑了一圈后,买了吃的后就慢慢回去。只是没想到,路上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贵妇站在了居民楼前,颧骨高耸,背骨直挺,她并不属于这里。凌岳从小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只有这么个想法,即便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
“方姨好。”凌岳说。
“凌岳,早上好。有事找你。”方姨很多地方跟男人很像,一样地毫不客气,甚至凌岳有一种方姨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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