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方姨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他的感觉。
“什么事?”‘有事找你‘这句话很多时候都会被凌岳翻译成,她需要找住在这里的男人谈某些事情,凌岳问这句话完全是礼节使然。男人叮嘱过,方姨很讨厌不讲礼貌的人。
“他是不是已经走了?”方姨的脸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是。你要是有什么想和他谈的话,我可以等他回来的时候跟他讲一声。”凌岳说。
“没必要,他不会回来了。我把他寄存在我这里的东西交给你。这周六那天会有人把东西送上门,你到时候开门就行了。”方姨说。
“还有别的事吗?方姨?”凌岳知道只有这么一件事方姨绝对没有必有亲自来这么一趟。
“方姨过来看看你,之后方姨就不留在平城了。方姨给你条出路,你自己看要不要走。”方姨从包里拿出两张银行卡。
“什么出路?“凌岳接住了,感觉有些奇怪。
“你过目完你家族的遗物之后,你可以自己选。你可以留学澳大利亚,看你能不能适应那边的生活,如果你适应得了我会帮你移民。这是选择一,也是我希望你做出的选择。”方姨话说到一半,从烟盒拿出一支烟点起,侧过身子。
“另外一个选择是什么呢?”凌岳问。
方姨夹着烟,顿了好一会,说:“留在中国,继续高考。但是无论哪种选择,我都会设立一个家族基金,每周往你的卡里打够生活费,无论你以后想要做什么,你都可以随时从基金里拿出一笔启动资金。”
“为什么?”凌岳并不知道为什么方姨如此反常,他总觉得这跟最近的一系列异常有着不小的关系。
“你看完你家族的遗物就知道了。”方姨说,“至于我为什么要帮他和你,是因为我欠了凌军的。”
“我父亲?”凌岳突然有些明白了。
“看来他也跟你说过了一点。”方姨说,“听方姨的,有多远走多远吧。你家族里很少有人能善终,离开这里也不错,也许你能比你父亲好彩些。你想好之后给我打电话吧,他的床头柜抽屉里上面贴着我的名片。上面的电话只要方姨一天在,你打电话过来,方姨一定回你。”
凌岳看着手里的两张银行卡,一张中国银行,一张commonwealthbank,两张卡的持卡人都是他。
“我要走了,你保重。”方姨向凌岳道别后,绕有深意地看向凌岳手上的运动绷带,朝远处的汽车招了招手。
“你也是,方姨。”凌岳点了点头,目送方姨上车。
方姨关上车门,汽车在老城的街道里缓慢驶远,远处的阳光在居民楼间漏下,穿过了人间烟火,朦胧地布在凌岳的眼前。
凌岳呆呆地拿着两张卡,回过神来之后车子早就不见踪影。回到家后,吃过早饭,像之前一样,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抽屉里,正准备解下项链离开,电话响起。
“喂,你好。”凌岳总感觉他最近听了太多电话。
“喂,凌岳?”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正元?”凌岳并不是很确定。
“是我,我昨天看你不是很舒服,不是很放心,所以打电话问一下你。你还好吧?”李正元问。
“没事,就是昨天午觉睡得不是很好,除了嗓子不是很舒服意以外,我感觉好多了。”一种罕见的温暖感从凌岳的心里升起。
“你的嗓子听起来是有点怪,你几天就在家休息一下吧。”李正元问。
“我今天就在家玩一天吧,天天做作业很闷的。”凌岳拒绝了。
“行,下次再说吧。我先挂了。”李正元听到凌岳在电话另一头精神还算可以,也就不再拖沓了。
“再见。”凌岳挂上电话。
凌岳解下了锁链,又是一阵天昏地转,他回到了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