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玉腕一紧,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男子如风拽到了坐榻前。
寒光一闪,一柄薄薄似匕首的小巧薄刃亦是压在五指上。
那薄刃在宫灯下划过一缕又一缕的惊心寒光,一丝一丝的寒也从五指浸入肌肤,转瞬传遍姬玉萝四肢百骸。
血液凝冻,眉眼带惊,身子已经不再是她的。
“主子!”半伏在坐榻沿的她小唤一声,楚楚可怜。
男子不看姬玉萝一眼,盯着她苍白无血色的手,“你这手指香娇玉嫩,丢到荷池里,池里的鱼儿定爱吃!”
断指!
当头一惊雷,血肉横飞。
再断指也得断得明白!
姬玉萝在这血光中终于鼓足勇气,结结巴巴地道:“我……萝儿犯了什么错?”
男子眉峰簇起,这让姬玉萝的心又离嗓子眼近了些,“这久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月夜离开后,就是嫁祸姒美人,杀了夏侯夫人,还有就是带允子文与江如雪出宫……今晚夜入太尉府,与天楼说了会儿话……对了,天楼是月夜要杀的人。
该死!瞒着月夜的事还是很多,姬玉萝吓得魂飞魄散,“萝……萝儿不明白……”
她的话仍是低,声线颤抖。
他偏头阴测测地望向她,又让她身上的鸡皮疙瘩簌簌掉落。
片刻的审视,男子一拽姬玉萝而起,她还没站稳,他一脚当她心口踹去。
她刹时如只断翅的小蝴蝶飞出,重重地摔到殿内柱脚。
气血翻涌,疼在这一刻袭遍了全身。
第一次,月夜第一次这样粗暴对她。
埋头喷出一口鲜血,倔强地抬头,不知为何,声音不颤,十分平稳,“萝儿做错了什么?”
男子沉稳地向姬玉萝走去,一股威严自然荡开,冷俯视她会儿,冷冷地道:“发现你野性十足,像一只永远不能驯服的野猫!”
野猫!姬玉萝又迷惘了几分。
男子扫了眼殿内,正视姬玉萝时又道:“真的不明白做了什么错事?”
姬玉萝心越慌就越是平静,并轻轻地摇了摇头。
男子蹲下,手指带着一缕淡淡的玫瑰花香抬起姬玉萝的下颌,慢慢腾腾的话从他唇飘出,“你打听宫中的一些陈年往事干什么?”
陈年往事!这是暗指允子文一事吗?
月夜说话喜欢迂回绕问。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而救江如雪与允子文出宫的事连小桂都不知道。月夜怎么可能知道?她仅是与小桂谈及了江如雪与允子文。
想到这儿,决定就下。
赌了!
姬玉萝态度强硬了些,“萝儿是与小桂闲谈了点兰台苑的事,可传小桂来对质。何况这事主子早给萝儿说过。不新奇!”
男子仰天悠悠一口气吐出来,正视姬玉萝时眸光一刹那温柔得腻人。
指端缓缓滑过姬玉萝沾血唇角。一抹带过一缕冰凉,一直滑到她小香肩上,遂有规则地轻轻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