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辈子都愿意为你卖命。施老板不要说对不起,你不欠他的。”
“张姐,我对不起您,您下半辈子我来照顾您。”施晏没有因为张玉的话,减少一丝一毫的自责,还是哭的很厉害。
“不用不用,你上次派人送那么多钱来,我这辈子都花不完了。其实当时我就猜是不是罗寅不在了。”张玉边擦眼泪边说。
“我派人了送钱给你?”施晏问她。
“是啊,送了两百万,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还问我有没有其他方面的需要帮助。”张玉告诉了施晏这些。
“那个人长什么样?”施晏问。
“高高的,有一米八多吧应该,不怎么说话,问他姓什么,他说姓宁。”张玉这会儿被施晏问的,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施晏一下子就想到了宁泛。
“张姐,那您看您想不想在鉴湖省买个房子,到那边,我也好照顾您。毕竟……罗寅现在也葬在那边。”施晏柔声问。
“哎,不用不用,那个人也这样问了。我就是一个村妇,就喜欢待在农村干点活。你知道吗,我和罗寅都有一个孩子了,六岁大的女孩,叫罗宜,小名叫豆豆。梅湾村是我和罗寅土生土长的地方,我想在这,就像他在我和孩子身边了。坟到时候,能迁过来吗?”张玉说到这又开始止不住的擦眼泪。
“当然能。您和罗寅有孩子了?恭喜张姐,孩子让我看看可以吗?”施晏有些激动,语调都升高了不少。
张玉带着她去了卧室,孩子在床边的书桌上写作业,见她进来,笑嘻嘻地看着她笑,灵动极了。
施晏轻轻地抹了一把泪,“张姐,我给您留个电话,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的电话,我一定能帮上忙。”
回鉴湖省的路上,施晏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宁泛已经去找过张玉了,他去弥补过的。
是夜,施晏第一次在宁宅吃晚饭。
宁泛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还合胃口吗?”
施晏咬了咬筷子,“一般。”
“你喜欢吃什么,我现在给你做。”宁泛平时没机会接触她,对她了解甚少。
“不用。”施晏吃了两口饭就没吃了,她本就吃的不多,今天没什么胃口,吃的更少。
宁泛见她不吃了,就问:“一会给你炖鸡汤,香菇能吃吗?”
“没胃口。”施晏随口回答。
“好,那你晚上要是饿了和我说,我给你做夜宵。”宁泛怕她晚饭不吃饱,晚上饿。
“谁跟你说我今晚要留下来住?”施晏说完就出了宁宅,只留下宁泛面对着一桌饭菜。
施晏并不会因为宁泛去帮了张姐而对他有好的态度,因为在她看来,这都是宁泛应该做的,他就是该弥补张姐。她今天能回家吃饭,也就是因为宁泛做了他该做的事,她就给他一点奖励罢了。
宁泛默默吃完了饭,收拾好碗筷,去了客卧。
施晏又去找了祝常悯。
“祝常悯,拿你的人脉替我打听点事儿,施滟她亲生父母的资料,我全都要。”施晏往沙发上一靠,很随意的吩咐祝常悯替他办事。
“叫我祝当家,再冒犯我就把你丢出去。你怎么每次求人办事还一副大爷的样?你这女人要是去要饭,你都要不到一口热乎的。”祝常悯对她这态度表示不满。
“哎,你上次不是说和我站在一根绳子上吗?说变就变啊?”施晏开始断章取义地和他玩文字游戏。
祝常悯不吃她那一套:“我只说不帮施滟,我有说站你那一边?你可别是怀了宁泛的种了?一孕傻三年?”
“祝常悯,你再提宁泛试试?”施晏从沙发上气的站起来了。
“你再以下犯上试试?”祝常悯用一种像是毒蛇猎捕食物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施晏马上就认怂了,“对不起,祝当家。”
祝常悯说到底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而且特别随心情。心情好的时候,施晏和他闹一闹他也无所谓,心情不好的时候,施晏要是还敢跟他闹,那就是死路一条。但没人能琢磨这位爷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
祝常悯冷哼一声,“这就怕了?”
“不然呢,非得等你把我丢出去才甘心?”施晏向来知道见好就收。
祝常悯呡了一口茶,“吓唬吓唬你罢了,真没意思。”
“那忙你帮不帮嘛。”施晏两眼泪汪汪的,一看就是苦肉计。
“差不多行了,哭的比驴还难看。我这两天帮你打听。”祝常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挺吃她这一套的,主要是欣赏她的“川剧变脸”。
施晏假意撒娇,抱着祝常悯的一只手摇啊摇,“谢谢常悯哥哥呢~”
“滚回你屋里去,少出来丢人现眼。”祝常悯拿回自己的胳膊。
“好的。”施晏立刻溜回自己在祝宅住的客卧。
祝常悯一直收留她住下也是随手之事,他这段时间包的一个男模也住这。
施晏的计划本想借一部分宁凛的势力来对抗施滟的势力,后来知道宁凛是宁泛的师祖,就不想用他的关系了。
现在,一心只想着拉拢祝常悯。但她怕的就是祝常悯这个定时炸弹会随时反水,帮施滟那边去了,毕竟祝常悯可最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