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感激涕零说道:“公子敬请明言,在下连夜派遣信使转告王兄操办公子之事!”
信陵君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淡然之态,不紧不慢,似乎在拉家常一般徐徐说道:“管城那是我魏国大梁的命门之所在,我魏国就想置换这一城,你同你王兄言明即是!”
“公子,不必客气,管城不过一城耳,我王兄自会双手奉上!”韩非激动不已说道。
“不可,不可,该置换就置换,兄弟之邦更不可趁人之危!”信陵君郑重婉拒道。
“好,我这就起草书帛,派人回国送信!”韩非欣喜若狂,不过四下寻找,院中案几之上的漆碗也已倾覆在地。
“我这里有!”信陵君淡然一笑,身后便有一位长须飘飘儒生应声而出捧出一方漆盒,还有毛笔,一卷素帛。
公子韩非将素帛放于仆从背上,欲要提笔,那长须儒生对其附耳低语两句,韩非连连点头说道:“明白,在下明白,韩魏置换城池之事,必须由信陵公子出面周旋,我王兄才能应允!”
赵端瞬间明白原来信陵君有着不甘寂寞欲要出山为政的私心。
韩非刷刷点点,眨眼功夫,书信书写完毕。
韩非将书帛交与信陵君阅览,信陵君见长须儒生点头,便挥手婉拒道:“韩非公子文采斐然,何须我来指点!”
韩非卷起书帛声色俱厉叮嘱完连夜送往母国国都阳翟后,这才又恢复适才的盛气,对信陵君谄媚一笑问道:“公子打算如何替我韩人保守秘密?”
“当然知情之人成了死人,最为可靠!”信陵君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
在场之人闻听无不骇然,院中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静的足以听到互相的呼吸声,凡有兵械之人无不握紧手中杀人利刃。
赵端闻听不禁一怔,若是院中之人全部杀光,他信陵君不就彻底成孤家寡人,还能指望谁奔走效力呢?
“果然不愧为天下首屈一指的贤公子!小子佩服不已啊!”
韩非立时拍起了信陵君的马屁,不过信陵君并不吃韩非这一套,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的人尽可屠戮,我管不着,可在我这儿,人不必成为死人一样可靠稳妥!”
随后信陵君回望身边一众形貌各异的门客,点点头,沉声说道:“从现在起,今夜听到的事情,全都要烂在肚子里,若是谁人透露一丝半毫,我公子朱忌也就要为他刎颈以谢韩人!”
原来魏公子信陵君果然不叫公子无忌,而叫公子朱忌!之所以后世人多称信陵君为无忌公子乃是《史记》在传抄中出现了错字!
数十属下闻言异口同声应诺,语气之中的郑重之色竟带有决死之志,令闻者不禁肃然起敬!
史载战国四公子之首的信陵君魏公子果然非同凡人,一出场就散发着巨大的人格魅力,责己不责人,不威而重,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稳稳把握事情走向。
赵端也不禁凛然为之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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