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韩非公子可曾满意!”信陵君依旧雍容淡漠不失亲昵的说道。
“满满满满意!”韩非颔首作揖,结巴回应过,而后对着自家的一群黑衣属下冷冷说道:“看到没有,魏舅门客个个忠心为主,你们也当效仿他们,用这把剑挨个自裁向大王谢罪吧!”
韩非的一众死士闻听,不由跪地哀求。
韩非见无人响应,脸上杀气重重,手提宝剑,一剑刺穿地上所跪祈求信陵君收留死士的后心,再次拔出剑后,怒喝道:“子夏,你是我近臣,就带个头了断吧!你们妻儿家人,宗室自会抚恤!”
地上跪坐死士一脸煞白的接过韩非手中宝剑,颤颤巍巍就抹了脖子。可是轮到旁边死士却不见了动静。
韩非忍无可忍,拾起宝剑,对着一群跪地哀求的属下,就是挨个一阵乱刺。一时之间院中血流成河,血溅之下,韩非完完全全成了血人。
检查完地上一片死尸再无活口之后,韩非大汗淋淋向信陵君拱手问道:“魏舅,这些尸首如何处置?”
信陵君颔首赞誉道:“韩非公子难怪能得韩王兄欣赏,行事果断,出手利落,不愧为韩之贤公子!”
在场之人眼睁睁的看完一场杀戮,并无任何反应,冷血的足以让赵端窒息。
难道接下来就要轮到了自己?
韩非回身一指正在为养父吕伯乐及司空马喂水的赵端问道:“这几人能否交与我处置?”
“可矣!”信陵君爽快应允。
唉!果然!这就是自己的一场生死劫啊!这么快,两家的条件就谈妥了?自己的小命怎就又被系在头发丝上?
韩非冲着已被解除绑绳的自家一众死士果断凌厉下令道:“来人,将此几人杀之,戮之,一个不剩!”
赵端闻听脖颈发紧,立时站起了身,欲要张嘴疾呼侯赢大名和信陵君攀谈交情时,信陵君身后一位红颜白发的老者附耳对信陵君说了几句话,信陵君陡然出手阻止道:“且慢,待我弄清适才天雷之事,公子再行杀戮之举!”
信陵君一挥手,老者来到赵端近前,俯身询问一旁被杀戮惊傻怔愣的卫琅:“你可听到炉窖之中惊天动地的巨响从何而来?”
卫琅一脸茫然,摇摇头,再次举瓢狂饮水。
红颜白发的老者回身看了看韩非颔首说道:“来人替韩公子处置了此人!”
白发老者身后数条大汉立时出列将卫琅拖到一旁,嘎嘣一声刀劈骨头之声传来,卫琅大骇惊呼之声嘎然而止,无头死尸噗通栽倒在地。
白日还吆五喝六的繁阳三公之一卫琅,转眼之间不如鸡鸭,说屠就屠了,这一幕令赵端不寒而栗。
“小憨子,你可知适才的惊雷之声从何而来?”红颜白发老者一脸慈祥的蹲在赵端面前温柔问道。
赵端瞅了慈爱老者一眼,心惊不已,温柔只是眼前,背过身去就是冷血的杀戮。
赵端憨憨苦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