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东和梁家俊坐陪主治医生出来了后,不知去了哪里,病房里只有安然和王博约在。安然握着王博约温热的手伏在病床上坐下来。
她想着怎样才能唤醒他。她和他一块总是他的话要多一些,和他在一块很少会觉得闷,现在她是有很多话要问他的,可是不确定悄那些话对于他有没有触动。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打电话给张继东。
“东子,能不能在病房里看一会儿王博约,我回去拿点东西。”
张继东顿了顿说:“二十分钟后到。”
等了好一会儿,张继东来了,不过身后跟着叶子。安然还是有些惊讶的。
“叶子,你们……”
“安然,你赶紧去取东西吧,我的事说来话长,回头我再找你细细地说。”
叶子红着脸,站在张继东的身边。凭女人的直学觉,安然觉得叶子有些不同了,是她与张继东之间有什么不同。这会儿也没心思顾得上这些了,安然急急地出了医院,拦了一辆的士回家去取东西。
到了军区大院,安然找勤姐要了阁楼的钥匙,在那落满了灰尘的一堆过往的东西里翻箱倒柜起来。
“然然,你找什么?我帮你。”
勤姐看她很着急的样子便好心的说。
“不用,勤姐,我自己来就好了。”
安然打开了一个塑料箱子,里面满满的放着的都是王博约送她的礼物。曾经一度想着把这些东西销毁,母亲更是下了死命令,不得让王博约那些个瓶瓶罐罐出现在她的眼前。终究是舍不得,把它们都打包放在这阁楼里来。
安然翻了翻这个箱子,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便又打开另一个箱子,将里面的物品悉数的清出来,一样样的过手,她甚至可以记得每样礼物他送她时是怎样的场景。有些东西刻意去忘记,反倒如刻在心底里了一般。平时装作满不在乎,不是真的不在乎,而太在意,变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成为了一种习惯。
安然终于翻到了那张碟片,2008年在巴厘岛渡假时拍的DV,王博约刻成了碟子,各自都留存着。
安然揣着这张东西,在房间里拿了笔记本悄驱车重新准备回医院。刚走到院子便遇到了老爷子。
“然然,这么晚了,你风风火火地出去做什么?”
“外公,今晚我有事,有个朋友病了,我得去瞧瞧,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接着不等外公再说什么,她已跑出了院子。驾了车去医院。
病房里叶子已经走了,张继东坐在王博约的床边,在玩着手机。
“东子,叶子走了?”
“嗯,申然,你一个人在这里行不行,不行的话下半夜我来。”
“没事的,你去休息一下吧,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
“那辛苦你了。有事一定联系我哈。”
张继东拿了外套准备走。
安然把那张碟子塞进电脑里,选了播放,播放软件里两个同样青葱的人,便跃入眼帘。
“王博约,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那三个字,来,给你一个表白的机会,说吧。”
“哪三个字?”
“哎,你不要装宝知道吗?”
“我亲你,我疼你,我睡你,我稀罕你,行了吧?”
“哎,为什么要打我,申公豹知道不知道很疼的?我不是表白了吗?你这个彪悍的女人。”
“行,不说是吧。那唱首情歌给我听,很煽情很煽情的那种。”
“我不会啊,你不是不知道我五音不全。”
“这不说,那不会,王博约,我要休了你。”
画面中安然扑向了王博约,无比主动的吧唧亲了一口那个装得那么害羞的男人。
撒着娇,赖着他唱,他耐不住这个磨人精,终于唱了。
“怎么会迷上你,
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
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并不美丽,
但是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