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五年前的画面了,如今看来却仿佛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安然看着那片子中的两个人,一会哭,一会笑,此时的她却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王博约,你唱得超级难听知道吗?可是我还想听,还想你唱给我听。”
算了吧,不要再去纠结这五年里谁受的委屈多一点,谁爱谁多一些。既然注定要让彼此纠缠下去,那便纠缠下去吧。
安然将笔记本电脑放在离王博约较近的床头柜,循环播放着,双手握着他的手,望着那电脑屏幕发呆。
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像着两人窝在沙发里,一起看这些片子是什么的情形。只是想不到,再次把这张碟片拿出来,竟是在这样的境地中来重温过去。
第二天护士来查房时,王博约已经醒了,模糊中感觉一直有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说话,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护士,并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本带着希冀的眼神又黯淡下去。
“王先生,您的这个笔记本电脑都快没电了,没有带电源来吗?”
王博约这才转了眼珠瞄了一眼柜子上那个粉色的笔记本。粉色是谁最爱的颜色他当然是知道的。
这是她的东西。可为何东西在这里,却不见人。
王博约摇头。
“房间里昨晚有谁来在?”
他烧得口干舌燥,说起话来声音哑得吓人。
“昨晚一直是个漂亮的妹子在这里守着啊。她一早才离开的。”
护士给王博约量了量体温:“王先生,您的烧还是退不下来,一会儿医生来巡房的时候,您可得把自己的不适统统都告诉他们,听说您朋友从北京专门请了脑科的专家来,早上就会一起来会诊。”
“我没事,不醒来最好。”
只有在自己惹事的时候,不好的时候她才会来关心他,可是一见到他有好转的迹象,她竟然溜得比兔子还快。他不想好起来,真心的不想好起来。
“你再不醒来我就不理你了。”
安然喘着气,手里拽着笔记本的电源,跑得太快,额头布了一层薄汗。
王博约扯了扯嘴角,心里乐开了花,可脸上还得装作很平静的样子。
“电脑里有什么?”
“想看?”
他眨巴着眼睛,像以往一样以他调皮的方式向安然悄撒娇。
安然接好了电源,重新打开本本,放着那张碟片。
“搬到前面来,我一点儿也看不到。”
他的嗓子像鸭公嗓一样。安然却没有急着理他,倒了一点温水,用勺子打了点,送到他的唇边。
“王博约,下次你再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逼我,我保准不会再理你。”
她狠狠地瞪他。
他吁了一口气,示意安然贴近他的嘴边。安然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便起了身,倾身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平时大呼小叫的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声音沙哑而又轻。
“申公豹,昨天你是不是吃醋?我和那个舒畅真的没有什么。东子和梁子可以作证的。如果你因为这个而误会了我,我宁愿就这样躺着不醒来。至少在你心里会因为愧疚而永远都记得我。”
安然反转了脸,想也没想,用她的柔软的唇抵在他干涸的唇瓣上,轻轻地咬着,若即若离地低语着:“幼稚,笨蛋,你不醒来我也会变成厉鬼去找你。”
王博约很想扣紧她的头狠狠地吻她,把她吃到肚子里,把她融化在自己炙热的吻里,可是他动不了。那等了许久,忐忑了许久的状态终于尘埃落定了啊。他家的然然终于有回应了啊。
“媳妇儿,吻我,再来吻我。”
王博约咧着嘴,死乞白赖地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