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麟昊现在的心里肯定都是苦水,他当然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居然被摆弄到了这种程度。李全的说辞,在麟昊看来不过是满足灵君然狼子野心,自私的东西罢了。“全叔,你既然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就应当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情是不对的,所以为什么一定要顺从他的心意呢”,麟昊一方面是不忍心和李全刀剑相向,毕竟拳脚无眼。另外这样打下去,肯定白虎也被耗死了,那肯定是得不偿失的。李全没说话,当然他也不会尽全力,他最大的打算,就是拖住李麟昊。反正不能让麟昊再次冲撞灵君然就是了,要不然这父子俩肯定会打起来,而麟昊肯定是必败无疑。
李麟昊的心里是万分痛苦,和自己从小到大,最敬爱的人对阵,:“全叔,您老就听我的不行吗?昊儿我真的不想与您为敌。这样下去,我们想做的事都做不成,您就看着昊儿这样一直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吗”?李麟昊说话的时候,眼里的泪珠在不停的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李麟昊的声音里除了恳求,自然还有哭腔,这样打下去,对于情同父子的二位来说,实在是有些残忍了。“麟昊啊,不是全叔不想让你,可是老爷不对,教主想去做的事,没有你能阻挡的了的。我是为你好,我们现在共同拿下白虎,反正日后的通天教也是由你号令,你为什么不愿意坦然接受呢”?“你让我去接受什么?当魔教头子?笑话,我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眼看着怎么说都无动于衷,李麟昊手里的那把刀可就不像刚才那样的矢矫灵动了,刀锋气势如虹,像蛟龙似梅花,一瞬间的疾风骤雨,对于李全来说都有些猝不及防。少林梅花刀可夸,亮势望月外五花;甩刀缠头藏刀热;白鹤亮翅撩劈扎;平分截腰推磨刀;交刀大劈下单叉;接二连三连步砍,磨盘旋风背刀花;滚身翻劈分左右,精练实用走天涯。李麟昊的刀法使出来的时候,李全不由得有些惊诧:“这小子,也没亏出去混了这么些日子,进步的确是有目共睹”。但是李全的手里一支单鞭可是了不得,李麟昊的本事再大,可是怎么也加架不过李全这种百炼钢,经历的大风大浪起起落落是数不胜数,要数个人实力,魔教可能与之匹敌的也只有桓法弘了。当然灵君然是不在这个讨论范畴的。
手拿一支单鞭亮出的这个招数叫做“霸王断门鞭”。这套鞭相传是楚霸王项羽练就的步下功夫,单挑马上悍将都不落下风。项羽毕竟武将家族出身,自幼身兼万人敌,在加上天赋的聪明才华,自己研究出一套八八六十四手断门鞭来,别人使鞭是一对,这鞭是一支。这断门鞭,马上三十二手,步下三十二手,要是把这断门鞭练好了,无论在马上还是步下,跟敌人动起手来,见招儿破招儿还不算,还能把敌人的家伙抓住。李全见招拆招,和李麟昊不斗的是旗鼓相当。李全也是老泪纵横,不枉自己照顾少主这么多年,继承通天教的大业并非不可能。李麟昊呢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全叔的武功这么厉害,当真是世间绝顶高手的行列,可是没有教过自己这一整套鞭法也确实可惜,可是…
“眼下不能在这么打下去了,我到底该怎么办?”李麟昊是一心一意想救白虎,渴死李全这跟他磨着他压根不能脱身。就在这时,李麟昊不由的急火攻心,李全收势未及骂道,单鞭所过之处,麟昊的胳膊可就受了伤,李麟昊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口里的鲜血流个不停。李全看着李麟昊的鲜血直流,以为是自己的过失,不由的上前说道:“昊儿,你没事吧”,李全一把扶起李麟昊,看着李麟昊面如死灰,不由的惊道:“昊儿,少主,少爷?你没事吧,都是我的错,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李全话语未落,李麟昊的双掌排出,正打在了李全的胸口之上,,李全没有反应过来,被李麟昊的掌风击飞出去几步远。
“对不起了,全叔。我只出此下策”,李麟昊扑腾一声跪倒在了李全面前,李全的嘴里留着血,只能苦笑道:“你这个臭小子,居然连你全叔都暗算,而且还是用了苦肉计,算你有本事。但是你要想走,除非从我这身体上踏过去”;“全叔,您这是何苦?昊儿并不加害之意,希望您老人家能原谅我做的一切”,麟昊说话的时候泪眼婆娑,仿佛是被家长批评哭了的孩子一般。
“春种一粒粟,秋成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鹿林啊,以后还是要珍惜粮食啊,我们已经不像是在李家村那样了”;“好的呢,全叔。我以后一定会更听您的话的,我以后跟你一起下地”。“鹿林,真懂事啊,全叔我这就放心了”“不过这庄稼不需要你种,你一定要好好长高个,快活的长大”;“好,那全叔,我们晚上吃啥”:“你这个小馋鬼,你看那兔夹子的野兔了是吧。晚上全叔给你炖兔肉”;“好诶,好诶。吃兔肉喽”。夕阳斜照,彩霞满天,暮霭升腾,夜幕降临。田野静静的躺在余晖下,欣赏着从远方飘来的天籁之音。而后这“父子俩”一同就回了家,李全提溜着李麟昊,就像是又拎着另外一只小兔子一样。在夕阳下那背影分外的温馨。
往事历历在目,李麟昊觉得自己用了坏心眼在自己的全叔身上,实在是过意不去。扔下一瓶药就跑了,李全笑道:“这臭小子,早就知道你会玩这一招了”,太阳的初升,犹如那天夕阳的落下,那是昊儿难以回去的青春了,李全是有意要放麟昊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