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清晨,山巅,桃花林畔。孤寂的身影站在纷纷而落的桃花下,腰间的酒葫芦无风自动。远处,那黑衫强壮的的身影洒然而来,这一次,他没有唱歌。因为少了一个人,当然他要见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来了”;“是的,老爷”;“最近麟昊的状况怎么样”;“少爷他茁壮成长,武功精进,当真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你可不要包庇他,要是他犯了什么错,你不好好管教,我可饶不了你”;“老爷放心,属下不敢。少爷我一定用全心全意去扶持,绝对不让您失望”。
“那就好,你办事,我放心。我在山下的马车里留了一坛老酒,等会去里面拿来喝了它吧。我们好久没能好好聊天了”;“但听老爷差遣,属下都是在所不辞”;“好了,不要这么拘谨了,我待你如同兄弟一般,什么下属不下属的,走,喝酒”。“是,老爷”;“都说了,不要这么客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来一个人凑了热闹,来的人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祝悟能。祝悟能那几年是有些发疯,有事没事还是要去找灵君然讨回公道。“真是无巧不成书,真是要战便战来得快,哪里还容得那么多废话。你可敢随我来否?”说着,祝悟能飘身而起,灵君然紧步跟上。“老爷,要不让我来”,李全说着话,灵君然摆摆手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你先喝酒吧”。李全一脸苦笑,心说话:“老爷,连失去了两位最爱之人,能保持这样,也真是难为他了。这祝悟能也是,怎么就非得和老爷抬这个杠呢”?
灵君然祝悟能二人转换之间,他们来到了山巅的悬崖之边,祝悟能转过头来对着灵君然轻声说道:“这一战,我不打算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就在这里吧。”原来,他竟然要背对着悬崖与灵君然一战,此时的他,距离崖边不过十丈的距。祝悟能的实力早已不及他巅峰时的一般了,他三番五次的挑战灵君然,灵君然自觉得有愧他,所以每次也是应战,至于用了几成功力,这就无从得知了。
李全回忆着往事,笑道:“可是少主并不知道。老爷竟然是这么走心的人”,“还有老爷也真是,为什么不让我把夫人的故事告诉少主呢?哎,这爷俩的隔阂,要是夫人在了,就没事了”。“昊儿也真是的,也许这也就是他向去走的道路吧”,李咳了咳嗽,又忍不住的回忆了往事笑了笑。李麟昊眼看着这血祭大阵的确是出了问题,但是又不由的担心,自己将全叔重伤了之后,全叔会不会碍事,随后他又想了想:“不应该的,毕竟周围都是通天教的人,是不可能没人认识全叔的,而且全叔跟随那魔头,看样地位也不会低”。“白虎兄,你到底能不能出来啊”,李麟昊这个时候又再次吹响了那个乐器。
“你给我还小倩命来好,”祝悟能大喝一声,白光一闪,背后烟枪已经到了手中,脚下轻点,冲了过来。灵君然没有多解释,解释也没用。祝悟能这一身酒气,根本就不会给他解释事情始末的机会。再说也的确是自己当初几乎废了他的武功,而灵君然直接亮出了飞刀,唰唰唰三柄飞刀封住了祝悟能所有前进的路线。当初的飞刀,灵君然也确实是这样练出来的。灵君然确实有着旷世的才华,和海纳百川的学习能力。
祝悟能抱着灵君然不让他走,就跟他扯一些有的没的,反正主要就是帮李麟昊争取时间。这些事灵居然怎能不清楚。但是灵君然坚信,李全的办事让他放心,有他做着守着李麟昊的大闸,实际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李全叹息道:“真不知道,教主这次会怎么处置我,真是搞砸了”,李全是又哭又笑,反正两边的都是给了自己不少压力,手心手背都是肉,反正疼都自己扛吧。
祝悟能不退反进,烟枪的光抖的水泼不进,欺身上来,尽往灵君然身上的要穴招呼,双方都在一起身影难分彼此。身形转换之间,灵君然瞅准机会,右手使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手法抖出一柄飞刀,“着!”随着这声大喝,飞刀钉在了祝悟能左肩上,只不过这飞刀是灵君然闲来无事,自己刻着玩的。所以这劲力并没有直接插入,而最多不过是擦伤罢了。祝悟能不知道灵君然是新练的飞刀,以为他是在奚落自己。那当真是不能忍的。
祝悟能也凭着这烟枪,一步抢到灵君然身前,利剑同样刺进了灵君然的右臂。不过烟杆也不是利器,说到底也不过是烫伤罢了。好个灵君然,又是威武的祝悟能,两者的眉头都不皱一下。说时迟那是快,灵君然竟然用臂膀的肌肉夹住了祝悟能的的烟枪,反身一拧,只听噼啦一声,祝悟能的烟杆竟然被他走了。灵君然觉得机会来了,左手往腰间一抹,糟糕!飞刀竟然用尽,就在他心慌神乱之际,脚下又一滑,原来竟然已踩到了悬崖边。发证之于灵君然而言,反正是第一次使用飞刀,也是好久没有感受到了绝境的感觉。
“那好像是我第一次要赢了你”,祝悟能倚着灵君然笑道。灵君然道:“你想什么呢?你想赢我,怎么可能?你下辈子吧,就凭你小子…”就听砰的一声响,瞬间冲上天空的信号,灵君然不由的吃了一惊。灵君然起身就想走,祝悟能哪里想让他走啊,还想在拦他啊。灵君然道:“你死开!出事了,你拦我半天了,已经够仁至义尽了”,祝悟能道:“我是打死不能让你走”,灵君然的手刀手起刀落一下就把祝悟能砸晕了,一旁的南重楼赶紧跑了过来说道:“怎么了教主?”“赶紧过去看看,老夜那边怕是要出事了”。
老夜是谁呢?老夜不是别人,正是李全。李全的原名是夜礼仁,诨号:笑面夜叉,只不过这些事麟昊不知道罢了,而且李全在他的面前,那的确犹如暖男一般,没有一丝奸邪的余力。南重楼道:“属下这就过去,要是老夜出事了,那这血祭大阵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