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玄离开那座花坊船之后便径直回到了居所,他知道明天要演的那场戏,决定了自己日后的成败,他不怕赢睿会反悔,因为如今的赢睿,所面对的最大的敌人是大皇子和曹家,而不是他赢玄,所以,除非赢睿脑子突然发热了,分不清主次了,不然,明日的这一场戏,赢玄和赢睿都将会是大赢家。
第二日,许久没上过早朝的延平皇突然要重新上朝了,而且将所有的皇子皇孙都被召集到了大殿之上,与群臣站在了一起,不过这一次,这些皇子皇孙们不想往日里站在大臣的后面,而是站在了大殿的最前方,站在了所有大臣的前面,这是一向以大臣为重的秦国朝堂上多年未见的奇景了。
赢玄到的时候,赢战也早已经到了,他朝着赢玄微微一笑,向后挪了挪位置,来到了赢玄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嫂子让你今天到家里吃饭,一定要来。”
望着赢战那一脸认真的模样,赢玄的心中不由的觉着一阵好笑,堂堂的大秦襄阳王,战场上凶名赫赫的十皇子殿下,竟然惧内,这位王妃田氏可真可谓是手段通天了,想来今天王妃田氏已经给他下了“军令”了,今日自己若是不去,那这位十哥估计要受些“家法”了,于是赢玄微微一笑,说道:“嫂嫂请客,这自然是要去了的。”
赢战见赢玄答应了下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重新回过了身子,恭敬的等候着延平皇的到来。
“皇上驾到——”黄门小太监们公鸭般的嗓子响了起来,延平皇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顿时所有人都恭敬的跪了下来,直到延平皇走上御台,坐在了龙椅之上,众人才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们的三呼万岁之后,原本迎来的应该是延平皇的一句平身,但没想到众人跪了许久都没听到延平皇的平身,顿时许多反映快的人都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由的偷偷的侧过了脸,与身边的同僚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心领神会的悄悄点了一下头,便开始潜心静气的养起身来。
“都平身吧。”过了许久,延平皇才缓缓的让群臣起了身。
当群臣扶着跪的有些发了麻的双腿站起身之时,全都偷眼向龙椅之上望去,但见到延平皇的怒容之后全都不约而同的迅速地下了头,再也不敢向那龙椅再望一眼了。
此时,底下的站着的众人有些人的脸上露出了无尽的笑意,有些人的脸上却露出无尽的愁容。
延平皇环视底下站着的群臣,突然怒吼道;“朕生平最恨的就是目无王法,横行无忌,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会发生在西京,会发生在天子脚下,连朕的皇子都差点被活活烧死在酒楼之中。”
延平皇激愤之下重重一拳捶打在面前的龙案上,出‘咣’的一声巨响,在场大部分人都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
不得不说,延平皇是个出色的演员,若不是赢玄早就知道他的目的,恐怕也会因为他的怒容而感到颤栗。
延平皇道:“此事我已经查出眉目,究竟背后有没有人主使——”他目光冷冷向人群中扫去,目光所到之处,群臣们一个个都垂下来头去,每个人都生恐他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朕还会继续查下去。最好别让朕查到些什么,不然别怪朕心狠手辣,徐尔升,你说朕说的对吗?”
此时,延平皇阴寒的望向了徐尔升。
徐尔升早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在昨天便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见延平皇将矛头指向了自己,顿时从容不迫的走出了队伍,跪倒在延平皇的面前,大声道:“臣,教子无方,愧对陛下,古人云修身齐家才可治国平天下,如今臣治家不严,出了枉法之徒,臣愿辞去大学士一职,一死以谢天下。”
说着,徐尔升将头上的乌纱一摘,恭敬的放在了地上,又向延平皇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朝着那远处的柱子撞去。
徐尔升先前的一系列动作都已经让人知道了他的意图,此时,他向石柱撞去,他的那些弟子门生们怎么会忍心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师去死呢,顿时也不顾的在朝堂之上了,纷纷冲了过去,或拉或挡,将徐尔升挡在了石柱之前。
徐尔升见被人拉住了,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哭了起来,口中大叫自己愧对陛下,愧对天下云云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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