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侍侯过爹啊!”
“都怪你,都怪你,女人果然没用!”吴老二大声咆哮起来:“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痰迷了心窍,你怎么照顾爹的,你这是不孝,大不孝!”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吴小姐的哭声更大。
苏木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急忙走进北院,家里几乎所有人都聚在这里。
小蝶站在院子里急得直跳脚:“老爷,吴老也还没好,现在又疯了一个,可如何是好?”
抬头看去,却看到吴举人还坐在椅子上,哭一阵笑一声。
而老二则扭曲着面容不住大吼。
眼见着自己摇身一变成为正七品推官的公子,就要吃香喝辣,可回来一看,老爷子这模样还能去上任吗?
吴老二有些接受不了,看苏木来了,就大声问:“这他娘究竟怎么回事?”
苏木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啊,告身一下来,老举人就说不去做官,说是在京城住惯了,不愿离开家。咱们劝了他几句,就变成这样了。”
他正琢磨着该怎么让吴老二给老举人一耳光,也好将他给打醒。
可古人对孝字看得极重,让儿子打老子,确实有些不好办。
可话刚说完,吴老二就红了眼,“什么,不去做官!”
他一把抓住父亲的胳臂不住地摇着:“你究竟在想什么,就为了你不想出门这个混蛋理由,就不要前程了,太自私了,也不为我们这个些做儿女的想想。你醒醒,你醒醒!”
见他的表情实在可怕,吴小姐忙冲过去拉住弟弟的胳膊:“老二,不要啊,不要啊!”
“滚蛋,都怪你!”吴老二一口恶气涌上心头,从一个衙内又变回了一无所有的泼皮,这个落差让他精神有点崩溃,再也忍不住,提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朝姐姐的脸上扇去。
苏木见势不妙,一个箭步冲进屋去,狠狠地推了吴老二一把。
说来也巧,“啪!”一声,这记耳光竟然脆生生落到吴举人脸上。
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
屋中顿时一静,就连吴老二也呆住了。
这个时候,老举人浑浊的眼神突然清明起来,身子一凛,如梦方醒的样子:“刚才我做了个梦,好象有人扇了我一耳光。”
“啊,吴老爷醒了,吴老爷醒了!”
“爹爹,你可算醒了!”吴小姐又开始哭起来。
吴老二:“做梦的事情当什么真?”
“不对,为父的脸怎么火辣辣的。”老举人怒视儿子:“小畜生,你怎么回来了?”
吴老二:“爹不是要去扬州做官吗,你老身子不好,我这个做儿子自然要一起去服侍你老人家啊!”
“混帐东西,扬州我是不去的。”
“为什么,疯了吗?”
“反正不去。”
“不去也得去。”
“小畜生,还反了你!”
两父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喘着粗气。
须臾,吴老二冷笑:“做人可不能光顾着自个儿,可由不得你。爹,得罪了。”说罢,一把将父亲抱起来:“药,药!”
苏木没想到吴老二的反应这么激烈,一句“切克闹”差点脱口而出。
有丫鬟将吴举人治风团的药递过去,吴老二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整碗罐进父亲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