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还有,你二弟也要补个一等云骑尉的职,依旧是世袭。”
这两个职务其实都是寄禄官,比如顾老大的锦衣千户,也不用去南北衙上班,每月都有俸禄可拿,却身份尊贵,算是朝廷对勋贵子弟的一种恩典。
听到父亲这话,顾老大身体一颤,眼睛里闪过一丝狂喜。
顾文本道:“老三身为顾家子弟,我顾家如今已是这般模样,为了咱们家族,他必须做这个牺牲,这是他的责任。”
正在这个时候,顾老二走了进来。
看到二弟,顾老大笑道:“二弟弟,为兄正要去寻你呢,天大喜讯。”
说着,就低声将先前那事同顾老二说了。
顾老二也是异常惊喜:“爹,是真的吗?”
见顾文本抚须点头,顾老二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见他如此高兴,顾老爷子和顾老大也同时笑出声来。
良久,顾老二才道:“父亲,大哥,不成,三弟为人任性胡闹,不成,在皇家没来人接亲之前,得把他给看管好了。这事就交给我吧!”
“好,就由你负责。”顾文本点了点头。
父子三人又兴奋地笑了起来,却忘记了老三去做驸马是何等的可怜。
就这样,倒霉的顾润顾花少就这么为了家族利益,被牺牲掉了。
三人又说了半天话,感觉心情从未如此好过。
半天,顾老大才问:“老二,刚才你急冲冲跑进来所为何事?”
顾家老二这才一拍额头:“忽略了忽略了,刚才尽顾着高兴,却忘记了这事。刚才沧州出了一件轰动全城的大案,梅巡检坏了事,被撸了官帽,发配去了盐司服徭役。”
“梅巡检?”顾文本就留了意。
苏木这事不小,早在城中传开了,顾老二也是刚才听说,就将此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叹息道:“真想不到梅巡检为了区区一个九品官,竟然停妻别娶。此人为了做官,为了富贵,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顾文本想了想,道:“老大,包五十两银子给盐司送去,请他们关照一下梅富贵。这盐司的活儿老夫也略有所闻,又苦又累。梅富贵同马全势同水火,这次去了难保姓马的不下狠手。你去说说情,看能不能请盐司派他一个轻省的活儿,否则,只需将他往盐场上一放,用不了两天,就累死了。”
他站起来,一挥袖子:“怎么说,咱们也是皇亲,怎么能白受梅富贵的人情,要还的!否则传了出去,别人岂不笑话我顾家不懂得知恩图报!”
皇亲二字他咬得极重,竟有些志得意满了。
“是,儿子这就去办。”顾老大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银子,连连点头:“是啊,咱们是皇亲了,以前在沧州所受的人情都要还了。如果此事不还,将来别人知道咱家身份尊贵,那就不是几十两银子所能打发的。”
顾老二也连连点头:“是是,若到时候那梅富贵挟当初救了我们顾家两条人命的恩情,要咱们帮他要了官职,可就不好办了。”
顾文本抚须点头:“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