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有三四个阳家的伙计从他们的船上跃过来。粗手粗脚地推搡着苏木手下的船夫,喝骂:“放跳板,腾空船舱!”
一时间,船上乱成一团,脚夫和水手们都是面色苍白地缩到一边,就连带苏木出差的那个衙役也是不敢说话。
盐司怎么着也是堂堂省级衙门,盐政的尊严不容挑战,苏木大怒,一脚踢出去,就将一个阳家的伙计踢下船去。
“啊!”
然后是扑通一声,河中飞溅起巨大的水花。
“贼子敢尔!”阳家其中伙计也是凶狠,一声呐喊,纷纷从坏中抽出铁尺、软鞭一类的武器,就要动手。
阳家乃是沧州第一大盐商,虽然行的是官盐,可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形。再加上沧州本是武术之乡,民风剽悍,阳家人都习武,在走船的时候,也都随身携带器械。
苏木他们这行人声势颇大,但阳家人横行霸道惯了,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也不管这船上是什么来头,先打了再说。难不成,在沧州地界上还有大过咱们阳家。
苏木自然不惧,开玩笑,一个盐商还敢在长芦盐运使司面前撒野,不想做生意了?
他怒视众人一眼,舌迸春雷:“大胆,你们想干什么,杀官造反吗?”
这个时候,阳家打手们这才看到苏木身边那个穿着官衣的衙役,都是一塄,停了下来。
旁边船上的阳建忠站在船头,喝问:“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神态中丝毫没有冲撞官船的惊慌,显得甚为傲气。
“别动手,别动手,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怎么能打自家人?”那衙役忙冲上前来对着阳建忠不住作揖拱手:“阳爷,误会,误会啊!我们乃是长芦盐运衙门的,适才押送一万斤官盐回城去。”
看他的模样,满面都是恭敬,身上还有哪一点官差的模样。
听到他报出身份,又是直接管辖自己的盐政,阳家的伙计同楞了楞,同时转头朝家主看去。
阳胖子鼻子里冷哼一声:“既然是盐司的船在办差,为什么不打出官府旗号?还有,既然是押送官盐,数量也大,本就该派出得力人马。怎么只你一个人,看看你们这群船夫和伙计,一个个满脸惫懒,都是偷奸耍滑之辈,难道这盐司就没人了?”
满口都是教训的语气,却是不将盐司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被苏木踢到水中的那个阳家伙计才从水里浮出头来,大声咒骂着苏木等人。
苏木面色一变,正要发作,那衙役慌忙转身拉了他一把,“梅先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后转头一脸谄媚地对阳建忠道:“阳爷,我们盐司出了那么大一件案子,从上到下都被捋得精光,人手有些紧张。也不是只小的一人,这位乃是我家大老爷的师爷梅先生。”
“你就是梅富贵?”对面船上的阳建忠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木。
“正是。”苏木淡淡地应了一声。
“久仰了。”阳建忠好象不愿意同苏木说废话,对那衙役道:“我这船不是触...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